子啊?”
在陳銳這種權貴子弟的天然邏輯中。冷梅今年不過二十七八歲,以她這今年紀、加上又是女人,能走上一個縣委書記這樣的相對高位,肯定是“誰家的孩子”了。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後臺,沒準還是哪位省領導甚至是中央領導的親屬。
陳銳的邏輯安在濤當然心知肚明。儘管他不以為然,但卻不得不承認。這種邏輯雖然看上去很簡單。實際上卻並不簡單。
“不清楚。”安在濤搖了搖頭,“你沒跟她說什麼蝴”
陳銳嘆了口氣,“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輕重,你放心吧。對了,我這次回國,想要家裡過春節,哥,你”
安在濤旋即擺了擺手,“陳銳。你不用說了,我是肯定不會去的,你不要再說了!”
陳銳直勾勾地明著安在濤,神色微微有些變幻,良久才壓低聲音道。“哥,其實爸爸心裡也不好受。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要是我,肯定表現得比你還要明顯。還要強烈。但是,哥,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們都是一個爸爸生出來的孩子,你總不能這一輩子都不認他吧?”
陳銳的一席話慢慢勾起了安在濤對於往事的回憶,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悵然道,“陳銳,你不要再說了。你不懂的,有些東西,是很難從心底裡摸去的。好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就不要走了,留下來我們兩個喝一杯。”
陳銳深深地望著安在濤,又是嘆了口氣。他能感覺得出,經過了這麼些事情,安在濤對於陳近南的排斥感和仇恨感其實已經淡化了很多。但要讓他真正接受陳近南,確實還需要時間的療傷。
“行啊,哥,我酒量還挺大的,今晚我們哥倆好好喝一次,不醉不算完!”陳銳哈哈一笑,旋即轉移了話題。
安在濤笑了笑,突然又皺了皺眉,望著陳銳輕輕道,“陳銳,你身體之前做過大手術,喝酒能行嗎?”
陳銳感覺到安在濤雖然平淡但卻隱含著某種關切的話語,心頭一暖。嘿嘿一笑,“哥,我早就好了。我現在就跟正常人沒啥兩樣,你可別拿我當病人小心我灌挺你!”
安在濤笑了笑,就給馬曉燕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自己在歸寧賓館安排了一個包房,然後就帶著陳銳去了歸寧賓館。
兄弟兩個在包房裡放開心懷歡聚了一次,雖然陳銳號稱“酒量很大”但喝了不到8兩白酒就醉倒下去,或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安在濤也有了七八成的酒意。望著爛醉如泥的陳銳,安在濤不集苦笑,趕緊一個電話叫了自己的司機黃韜上來,幫著把陳銳帶回了家。
第二天一覺醒來,陳銳也沒再堅持勸安在濤去省裡陳家過年,就開車離開了歸寧返回省城。
送走了陳銳,安在濤就自己開車去了縣府大院,從今天開始他要開始忙著節前的走訪了。其實,到了這今年關時節,對於縣裡的領導來說。年前的日常工作就等於是終止了。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走訪。
網進了辦公室,馬曉燕就捏著一份名單走了進來,笑吟吟道,“領導。這是需要您年前走訪心川羔,另外我給您初步安排了下老訪的時間,您看般一仇,需要更改的,我再做調整。”
安在濤點了點頭。“好,你放那裡,我看看。嗯,對了,曉燕,你一會讓人買些東西,我想去看看縣裡的幾個老領導。”
馬曉燕一怔,遲疑了一下,低低道,“領導,先走訪縣裡的老幹部嗎?我看其他領導都忙著去市裡“您
安在濤微微笑了笑;“不要緊,先近後遠吧,我先走訪完縣裡的老領導,完了再去市裡。這兩天你安排好工作,通知各單位,我不管縣委那邊如何,反正咱們這邊不能因為馬上要過年就亂成一團糟另外,下面凡是來走訪我的,你一概替我擋了吧。”
馬曉燕苦笑一聲。“領導這不好吧?您總得給下面的同志一點面子不是?過年了。他們來看望領導,這也是正常的,如果一概拒絕,恐怕,
安在濤擺了擺手。“呵呵,東西你就收下,情我收了。先放縣府辦,完了,給縣府辦的同志們分一分,大家忙了一年了,算是我這個縣長給大家的一點心意。
馬曉燕格格一笑。“那我就替大家謝謝領導了。”
馬曉燕知道安在濤“財大氣粗”看不上這麼點“走訪的物資”也純屬正常。所以她也就沒有跟安在濤客氣,不但沒有客氣,心裡反而生出幾分感動來。她知道,安在濤這實際為她著想,她初來乍到要想在縣府機關立足,必須要有自己的威信,而給屬下們發點過節物資無疑就是一種樹立威信和收買人心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