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微笑道,“安縣長。您放心,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的危險期還沒有過去,要立即轉入重症監護室落”時監護。另外。病人已出現腦積水,我們會在明天為病人再做一次腦積水引流手術。”
安在濤鬆了一口氣,但他心裡旋即又是一緊,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馬曉燕不能及時清醒過來,很有可能輕則留有後遺症,甚至成為植物人了,,
他緩緩鬆開歐陽聯工的手,聲音漸漸恢復了平靜,“歐陽院長,請你們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救治曉燕同志。我已經向市委市政府領導請求了支援。明天一早,市第一醫院的專家小組會趕到歸寧來,”
“請縣領導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歐陽聯工立即表態道。
安在濤回頭瞥了一眼馬曉燕這些一臉惶急的親人們,心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輕輕退了幾步,向站在不遠處的秘書彭軍招了招手。“彭軍,你過來。”
“有兩件事。”安在濤的聲音很嘶啞也很疲倦,“第一,曉燕同志住院期間,你代理縣府辦主任的職務,除了打理好日常工作之外,安排縣府辦的女同志輪流倒班來醫院陪護曉燕同志;第二,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我現在了紙上,你天亮後去取出刀萬塊錢來,為曉燕同志支付醫藥手術費等費用!”
彭軍趕緊點了點頭,“領導,你放心吧。您也熬了一夜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會吧。”
安在濤點了點頭,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到馬曉燕父母的跟前,跟他們默默地握了握手。嘆息道,“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擔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醫院方面會全力救治曉燕,她一定會沒事的!另外。醫藥費方面你們也不用管了。由我全部來負責。”
馬曉燕的哥哥馬林猶豫了一下,“安縣長。讓您破費這”
安在濤眼圈一紅,咬了咬牙,
他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來,只是緊緊地握了握馬林的手,然後扭頭慢慢向走廊上走去。
南拜海邊。深夜,肖氏莊園。
海風涼爽吹拂而來,一個醜許的豔麗女子。眉目如畫,穿著一襲華貴的絲綢睡衣,酥胸高挺,烏黑如雲的髮髻往後豎著,慵懶別墅一樓的門口,眼望著不遠處波浪微微起伏的海岸線。神色顯得有些陰沉,一如這陰沉的黑夜。
這女子正是肖老的續絃、名義上的夫人王安娜。
王安娜手裡捏著的手機徒然震動了一下,她心頭一跳,趕緊大步走出了門口,站在別墅門口大理石的臺階上,低低道,“是我”。
“夫人,我”那話那頭傳來一個支支吾吾的聲棄,“夫人,出岔子了,”
“純屬意外啊!夫人,我會選擇時機再次動手的!”砸日混賬東西!”王安娜肩頭一顫,臉煮因為失望而漲紅擻池低低罵了兩聲,“算了,你趕緊回來吧,不要再有任何動作了!以後再說!老頭子這兩天已經盯上了我,你這一回已經打草驚蛇,老頭子肯定會猜出是我們下的手”記住。趕緊回來,先去美國!不要直接回南洋來!”
扣掉電話,雖安娜憤怒地將手裡的手機遠遠地扔了出去,噗嗤一聲落在了不遠處的人工湖中,發出輕微池水花聲。她猛然回頭來,望著別墅三樓上一間投射出昏暗燈光的臥房,嫵媚的臉上竟然浮動著一股子攝人的陰狠扭曲,她低低道,“老東西,這一切都是我的,誰也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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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濤回家去迷糊了幾個小時。天亮後先去了一趟醫院探望馬曉燕,見馬曉燕雖然沒有醒過來,但生命體徵平穩,這才放下心來去了機關上班。可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些事情,他心裡還是不踏實,就在中午時分又趕去了醫院一趟。
市醫院的專家已經趕了過來。經過市縣醫療專家的會診,決定當天下午就再為馬曉燕做一次腦積水引流手術,以緩解她顱內的高壓。
“怎麼樣?”安在濤沒有說任何的廢話,他緊緊地盯著歐陽聯工,沉聲問道。
“手術成功的話,馬主任應該會渡過危險期。不過,如果馬主任在最短的時間裡清醒不過來。就只能進入長期的觀察治療期了”一般而言,也會在三個月內醒過來。”歐陽聯工察覺到安在濤的急切,也沒有說廢話,直接就匯入了正題。
安在濤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如果”
歐陽聯工嘆息了一聲,望著安在濤默然不語。
安在濤心頭咯噔了一聲,心痛如絞。他再無任何停頓,轉身就離去。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如果馬曉燕當真醒不過來或者成了植物人,他這一輩子就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