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願意。”

“為什麼？你既然都肯告訴我們這些事情，為什麼不願意出面作證？”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這人命賤，寧願苟且偷生，也想留著一條命。”

“阿南叔叔你在害怕什麼嗎？我現在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小女孩，只要你肯幫我作證，我會讓保護你的安全，事成之後好還有一筆客觀的報酬，至少能讓你下半輩子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夜唯一也不跟他糾結，很直接的丟擲答案。

她本就該答謝阿南，如果這次阿南還能夠幫她的話，她提供相應的報酬當做獎勵也理所應當。

此刻，夜唯一和裴易琛都同時豎起耳朵，準備聽到阿南應允。

可是……

當阿南沉默片刻之後，回應他們的是……拒絕！

“抱歉，我已經累了，只想安穩度日。”

意思是，哪怕給他錢也不願意再“拋頭露面”去做那些麻煩事兒。

夜唯一就不明白了。

阿南明明是心地善良的，為什麼就這麼難求得他辦事呢！

夜唯一心知對於阿南這種人強求不得，只好帶著裴易琛離開。

裴易琛說：“這件事情無功而返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怎麼可能是無功而返……至少我們從他嘴裡證實了不少東西。”

“那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等！”

等到阿南願意作證的時候。

“你最好從現在就找人看著阿南。”

“好的，我會那派人過去，並且讓他隨時彙報關於阿南的行事。”

“不不不。”夜唯一連連否認“我讓人去看著不是為了要時時刻刻關注他，只是我們能找到他，別人也可以。”

話音落，裴易琛秒懂了。

如果他們不來找人，按其他人也不會故意去尋找誰。

可現如今，要以防其他人對阿南動手。

————

從那天開始，夜唯一幾乎每天都往阿南那邊跑。

過去陪他說說話，也會聽聽阿南閒話家常。

比如他知道阿南如今真的才四十幾歲，但他早年在外拼搏卻做生意失敗，如今開了個小小的店鋪賺取足夠生活的一點錢。

他經歷的事情太多、太苦，才會早生華髮，看起來比一般人都要顯老。

幾天下來，兩人的關係又近了一點，但是阿南仍然沒有主意。

夜唯一因此冷落了其他人，其中包括夜熙辰。

夜熙辰知道夜唯一在查事情找人，也知道夜唯一的近況，但是夜唯一不想讓他知道。

夜唯一沒有再對他坦白。

兩人已經有幾天都沒有好好地說上話。

裴易琛樂見其成，一直給夜唯一洗腦，“就是應該離夜家人遠遠地，否則他們要阻攔我們查明真相。”

裴易琛給她灌輸這些理念都非常有技術性，不會讓人聽了生厭。

夜唯一已經不止一次的希望，“如果他不是夜家的人就好了。”

裴易琛假裝沒有聽見。

夜唯一自言自語，又問裴易琛的感覺，“你說，像夜寒天那種陰險小人，怎麼會有辰哥哥在這麼優秀又重情義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