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對不起，我馬上就把東西撿起來。”僕人蹲在地上撿玻璃珠，管家等人也過來幫忙。

夜夫人盯著地上那些玻璃珠子，耳邊似乎還回響著珠子落在地面他彈跳時的清脆聲響。

原本僕人以為會捱罵被罰。

誰知夜夫人卻轉身離開。

僕人A嚇得心跳加速，見夜夫人走了才敢坐在地上，“我的天吶，嚇死我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僕人B說了她兩句。

僕人A疑惑不解，“我以為這東西是沫兒小姐的，我就想拿出來問問，誰知道不小心手滑就摔了。”

“看夫人忽然發火的樣子，應該挺重視的，這種玩具是少爺的東西吧？”僕人B也直接遮蔽了“夜寒天和夜夫人”這兩個選項。

這時候管家才搖頭說出真相，“你們說的都不是，這瓶子裡的玻璃珠是唯一小姐留下的。”

“這麼說來，夫人對唯一小姐還是……“

“噓！別多嘴，快把東西撿起來，千萬別漏掉。”

這會兒剛闖了禍，他們也不敢繼續談論。

仔仔細細把周圍收拾了一遍，撿回了九顆玻璃珠。

夜夫人上樓之後，路過某個緊閉的房間，門口掛著一個很精緻巧妙的粉色門牌。

那門牌上卻寫著不算好看的三個小字——夜唯一。

夜夫人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夜唯一七歲時自己寫在門派上的名字。

那時候的夜唯一還沒有學習書法可以練字，一筆一劃雖然工整但算不得漂亮。

可就是這個有缺陷的門牌掛了許久。

就好像一直儲存在夜家的玻璃珠一樣。

還記得那時候，夜唯一剛住進夜家所以非常依賴夜熙辰。

可正巧某天夜熙辰有緊要的事兒離開，夜夫人心血來潮帶著夜唯一去逛了兒童商場。

小唯一對那些玩具都表現得興致缺缺，唯獨見到那半瓶玻璃珠在陽光下晶瑩閃亮，便愛不釋手。

小唯一不好意思直接要，就抱著玻璃瓶眼巴巴的望著夜夫人，那微嘟又輕抿小嘴的模樣十分可愛。

夜夫人二話不說給她買下。

小唯一便騰出一隻手扯了扯夜夫人的手。

尊貴的夜夫人當然不可能蹲下身去！她便直接把小唯一抱起來。

誰知抱起來那刻，小唯一便湊到她的臉頰親了一口，用那軟軟的，跟糯米餈一樣黏糊糊的聲音說：“謝謝夜媽媽。”

記憶到此為止……

夜夫人收起表露在臉上的多餘情緒，又恢復那個冷傲貴婦的模樣。

她伸手把那門牌翻了個面。

門牌上刻的名字被刻意掩蓋。

————

黎沫兒被趕出夜家的事情發生後，別墅裡終有人說閒話。

“你們說，夫人為什麼寧可收養別人也不自己生一個女兒呢？到最後，養女都被趕出去了。”

“我曾經聽人說過，夜夫人原本是有個女兒的，但是一出生就死了……”

“這麼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夫人兩次生產傷了身子，此後再也不能生孩子。”

“這麼說來夫人也挺可憐的。”

不得丈夫歡心，跟兒子也不親近，終日守著這空空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