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下,水藍色衣服女子和緗衣女子對劍,冰寒的劍引一束來自天邊的微光,照得清寒四溢,清寒中又透剛烈劍招,兩人招招逼命!無奈勢均力敵。
再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冥海宮居然在窩裡反?記得除了伙房和護法級以上,其他都穿統一的白色衣服,如此說來,她們還都是護法?
“要不要阻止?”我對著身旁酒紅髮男子。
“現在過去,你只會是出氣筒。”
“哦,那我去了。”我擺擺手,縱身一躍,踢飛藍衣女子的劍,又奪了緗衣女子的劍。果不其然,兩人一人一掌。可嘆我腹背受敵,一陣痛,嘔一口鮮血。
“你是誰?連中兩掌居然沒死?”
“竟敢奪我紫扇的劍!”
女的發起狠來比男的還要恐怖百倍,這我早已領教過,何況這兩位還是四大護法的紫扇和雨竹。
我擦掉嘴角的血跡,連連擺手:“兩位姐姐,我是伙房的雲琳,二位姐姐有話好說,別動手!”
雨竹輕扭著妖嬈身姿,走過來,捏著我的下巴,冷笑:“原來是伙房的,武功不錯,嗯?”
一縷微光橫穿我和雨竹中間,將我們分開。紫扇怒道:“雨竹,你別噁心了,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吐!”
雨竹輕挑修眉,櫻唇揚起:“那是你嫉妒我,你連這伙房的丫頭都比不上。”
紫扇眉間緊蹙,貝齒咬住下唇,一雙眼睛在噴火。
“雲琳只是小丫頭,哪敢跟兩位姐姐比?”我趕緊打圓場,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她們的眼神殺死。
誰知紫扇就是個暴脾氣,根本聽不到我的話,連連點頭:“好,好,我比不上她是吧?今天我就殺了這丫頭,再畫花你的臉,看誰比得過誰!”
“紫扇姐姐別衝動!雨竹姐姐是故意激你的,冥海宮內不能殺自己人這誰都知道!”我幾乎要喊出來。要是能使用魔法的話,我早就一人綁在一棵樹上好好教訓一通!
“雨竹,你好狠的心機,想讓我挨宮主罰,做夢!”紫扇皺鼻冷哼一聲,飄然而去。
雨竹悠悠地抓起我的衣領:“雲琳是吧?就算我現在殺了你宮主也不能那我怎樣。瞧瞧,這臉長得可真俊!你給我記住,今天的事若敢洩露半字,我可就不能保證你是如何‘意外身亡’了。”說著媚笑起來,踩著貓步離去。
這叫什麼事?一個陰狠毒辣,一個衝動暴躁。冥海宮都是些什麼人嘛!
【小注解:(1)卵,蛋,鋼,即飯,所謂“人是鐵飯是鋼”,合起來其實是蛋炒飯;頭,這裡指菜頭,地方方言,蘿蔔的意思;肌骨,這裡是家禽的肉和骨;唐雨,唐,取諧音糖,這裡指糖漿。】
☆、第十章
一縷微風,送來一個略低沉的聲音。
“還好嗎?”一隻大手擺在我面前。
我抬眼一看,青絲由玉冠束起垂在一側,一張臉是生硬與柔美的結合。一邊是鐵面具,借冰雪一縷清寒,反映出凜冽之光;從另一邊來看,雪膚高鼻薄唇,莫非是缺陷美?
白色錦衣,配黑色鑲寶石腰帶,墜一碧綠翡翠。這些都不是重點,看他眼睛,藍色似那流水的泉源,湧出一汪清泉。
既然他不說身份,那我也不拆穿便是。
我把手放在他手掌上,稍用力便戰起來。
聽四周空寂,看殘陽無力,我道一聲:“多謝!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戴面具?”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問題,反問:“你是伙房的?”
我點點頭。
“在伙房挺辛苦吧?”
他一笑,彷彿溫泉水洗刷大地,只留柔和與微溫。
我很誠實地說:“還好,除了兩個月想了近千道不同的菜以外。”
他倒是把我的好心提醒當成埋怨的話,不理不睬:“原來那個在伙房呆了兩個月都沒離開的人就是你!你武功不錯?”
“只練過拳腳,完全不懂內功。”
他只是點點頭,道:“難怪感覺不到你的內力。”
“你的武功應該很好吧?”
這是我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問題,而他根本就是在浪費我的勞動成果!只送了四字:“何以見得?”
我比他還簡潔:“直覺。”
他微愣:“你那麼相信直覺?”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我乾脆轉移話題:“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很漂亮,很像一些人。”
“什麼人?”
“是一些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