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樣子,沒有跟他計較,拿了筷子,從魚肚子上夾了一塊肉,魚肉的香氣在口中慢慢的暈開,帶著最原始的海洋的味道,蘇染本身是不喜歡吃魚的,現在卻忍不住讚歎:“做的不錯,這手藝,都可以去開飯店了。”
子牧笑著抓抓頭髮:“其實,我就是在以前駐唱的飯店學的。”
那時候,他一邊在飯店駐唱掙些錢,沒事的時候就去後廚幫忙,學習廚藝,再回去做給母親吃。
那段清苦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他經濟並不寬裕,但卻是幸福的,就像現在,蘇染在他的身邊,他忽然就覺得,那麼心安,那麼的,依賴。
兩個人吃完了,飯菜還剩一大桌,蘇染要去洗碗,飯是子牧做的,她在人家的屋子裡住著也就罷了,怎麼能什麼都不幹呢?
子牧拗不過她,只得隨她去。
盤子什麼的放在了洗碗池中,那些一次性的紙杯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扔,屋子裡好像並沒有垃圾桶,蘇染找了一圈之後,才問正在規整傢俱的子牧:“這些紙杯平時都是扔在哪裡的啊?”
子牧從一堆書中抬起頭:“放在外面就行,每天早上都有阿姨過來清掃。”
蘇染點了點頭,將那幾個紙杯放在了垃圾袋子裡,繞過客廳,打算將它們放在外面。
太久沒有體會過當豪門太太的感覺了,蘇染走過客廳的時候
自嘲的笑了一下,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不用自己操心的,現在連扔個垃圾都要自己親自去。
她開啟門,不過才放下了紙杯,一抬頭,就看到容銘遠從那頭走了過來,他頭上包著紗布,明顯的還沒有好,明明是大夏天,身上卻穿的嚴嚴實實,外面甚至還裹了一件風衣。
他並沒有將眼神放在蘇染身上,只是徑自走到了自己家的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蘇染忍不住,還是走了過去,她和他,隔著七八步的距離,蘇染聲音輕不可聞:“你怎麼樣了?怎麼出院了呢?”
醫生好像說過,他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她聲音低的都不知道再問空氣,還是問容銘遠。
他還是聽到了,卻沒有回頭,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我不需要你關心。”
******************************
蘇染眼神暗淡了下去,她甚至有些無措的站在他的身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著,她和他都沒有再動,好像時光忽然靜止了一樣,在這一刻,心跳都停止,萬物都荒蕪,她的眼中,怔怔的,只剩下了他的背影。
容銘遠咬緊了牙關,他募得轉過頭,大踏步的走過去,走到了蘇染身邊,似是質問似是受傷的咆哮:“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他的手抓著蘇染的肩膀,蘇染吃痛,卻沒有出聲,等著他的責問。
然而,他卻鬆開了手,大踏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染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裡像是疼出了一個空洞一樣,疼,卻不知道該如何填補。
子牧出來,見她呆呆的站在走廊的中間,不禁疑惑的叫她:“染染,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蘇染回過神,勉強的笑笑:“沒什麼。”
收拾完了,蘇染才帶著商量的口氣跟他說:“子牧,我可能不能當你的助理了。”
思考良久,她還是決定回到喬家,畢竟,她也不希望喬家敗落,更加不希望喬鎮遠因為喬家的好事情出了什麼差錯。
“為什麼?”
子牧一臉的疑惑不解。蘇染並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子牧,畢竟是她的私事,也沒必要跟外面的人宣揚。
她誠懇的看著他:“子牧,我有一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等做完了這件事情,如果你還需要我當你的助理,我隨時都會回來。”
子牧看她認真,也就不再追問,只是說:“那好吧,染染,你今天也挺累的,睡覺吧。”
“那你呢?”
“我也要睡了呀。”
子牧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問。
“你也要睡在這裡?”
蘇染又問了一句。
“染染,你到底要說什麼?”
子牧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這裡是他的家,他不睡在這裡,要睡在哪裡?
蘇染張了張嘴,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說了一句:“那我還是回一寒的房子裡住著吧。”
子牧終於明白,她是覺得兩個人一起住在裡面,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