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酥軟,魂消魄喪,夢魂不安!這樣,以後他們瞅著金銀財寶時,就得好好掂量掂量,想法給自己留條後路!那些世家子弟,自稱是孔孟門徒,親眼看看那種血淋淋的場面,比讀什麼仁義之道管用得多!”
姜靖說話時,聲音不知不覺拔高,聽起來殺氣騰騰,令人膽寒。不過這種做法確實有震懾力,刑場上萬頭攢動,這些官員眼見往昔的同僚人頭落地,比開一百場反腐會議效果也好,說不定真會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劉可笑笑,道:“太子聖明,殺雞給猴看,要的就是這種震懾力。
”
姜述揚了揚手中的奏摺,道:“你去辦差吧,這本奏摺我再好好琢磨一下,再提報到公議會決斷。”
劉可告辭離去,左豐前來請見。左豐舊朝時就是姜述心腹,八面玲瓏,宮裡宮外很有面子,姜靖也得高看他一眼。姜靖召左豐進來,道:“中常侍,宮裡有什麼事嗎?”
左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回稟太子,北宮舊朝那幫妃嬪不知從何人處得了訊息,午飯後一齊去尋奉安夫人,說二十二殿下前朝妃嬪,讓奉聖夫人來找太子討個公道。”
姜靖皺眉一想,心道何後那邊談妥了,前朝妃嬪又鬧騰什麼?難道除了何後,那群女人中還有世家的人?姜靖暗自琢磨一會,道:“這樣吧,你讓夫人先安撫一下,說明情況,她們若是還鬧騰,我再出面。”
左丰神色有些不安,道:“她們光找奉安夫人不要緊,還分頭去找皇后和太后,太后身邊的女官尋我,讓我將這事呈稟太子。”
周氏身為太后,有什麼事只需派女官傳懿旨就可,何必透過左豐來傳?姜靖略一思忖,知道周氏是明白人,怕是礙著前朝妃嬪的臉面,不好不理,才讓女官透過左豐遞話。左豐舊朝時就是中常侍,在舊朝妃嬪那裡話語權很重,這也是變相地將左豐拖在裡面,讓左豐在這件事上不得不出一把力。
姜靖想到這裡,笑道:“中常侍,你先去奉安夫人那裡看看,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想個法子安撫一下。你熟悉那撥人的稟性,肯定會安撫好的。還有,你查一查,她們從何處聽到的訊息,都是誰在後面挑事。”
左豐領旨下去,張一安遞上一張名刺,道:“外邊有個叫法正的人,遞了名刺,求見太子。”
法正字孝直,扶風郿人,齊郡立朝時,姜述徵辟法正為親隨。當時法正懷才不遇,在劉焉麾下任縣長,十分苦惱,常常感概自己懷才不遇,跟隨姜述以後,如魚得水,先任丞相府法曹,與衛輳Я煜沃貧ㄐ路ǎ�瘓俑謀淞朔�退沙冢�掄�瘓伲��灘凰嗟木置妗�
姜述下幽州時,用法正為幽州刺史,法正擅長軍事謀略,在政治謀略上稍差,因循守舊不知變通。法正使用嚴法治理幽州,打擊地方豪強勢力,惹得幽州世家不滿,以消極態度牴觸新政,為此,姜述曾經多次提點法正,說幽州初定,宜放寬約束,但也不能盲目沿用漢初法度,應當因時制宜,懂得變通。法正依照姜述教誨,回去後變通行事,效果立時體現出來,幽州新政逐漸得到地方豪強認可。
法正恩怨分明、睚眥必報,得任幽州刺史後,對他有過小恩惠的人都受到他的照顧,有過小矛盾的人都加以報復。有人向姜述告,姜述強調法治,調查果然如此,忍痛割愛,轉法正為學官。法正性格高傲,拒不到任,辭官回鄉教授弟子。
姜述後來評點法正,認為任用法正為文官是他用人失誤,應該與用郭嘉那樣,任用法正治軍。並將法正與程昱、郭嘉相提並論,法正品德不佳,與程立昱、郭嘉相似。程立性格急躁,喜歡與人結怨郭嘉不喜拘束,行為不檢點。兩人性格及操守皆有缺陷,與法正肆意報復相似,皆屬小節有虧的能臣。
姜靖知道法正的份量,當初麾下缺少智謀之士時,曾有收法正為謀主的想法,後來考慮到法正雖然致仕,但是屬於姜述心腹嫡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聽說法正在宮外求見,姜靖意識到這是收法正為己用的最佳時機,內心十分興奮,吩咐張一安道:“你請孝直公到客堂落座,我換上朝衣,親自接他到正堂述話。”
一邊往外走,一邊跟左右說道:“你們聽著,孝直公是父皇看重的人才,你們見了孝直公的面,一律以禮相待,不許以平民待之。”
要說姜述親近的文臣,除了郭嘉、程立、荀彧三人,最親近的是陳群、荀攸、魯肅、劉曄、法正,法正可以排在前十名之內。這次處置劉曄,姜靖似捧著一個刺蝟一樣,無奈之下推出個朝廷公議會,可以想象劉曄名聲、威望之盛。法正比劉曄資歷還老,名聲、威望更勝於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