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略思一下,道:“定是盧毓居中協調,盧毓雖然不顯名於世,但是陛下曾言,盧毓才智不下其父。盧植定下大策略,盧毓佈置實施,太子肯定沒對盧毓重點監控,對他太輕視了。”
姜靖心中一驚,繼而點了點頭,以目示意法正一下,轉向何後說道:“有品級的夫人不便放出宮,其餘人若真想出宮,外祖母不妨就應允下來,出籍後我會她們指婚。有不少有功將士,長年駐守四方,娶了夷人生子育女,又不想娶為正妻,這些女子年紀雖然大些,都是正宗的漢女,相貌又不賴,想必將士們是願意的。”
何後略一猶豫,道:“那些粗人……”
姜靖不待何後說完,接過話頭,笑道:“一共沒有多少女子,我會慎重的,不會讓這些女官受苦的。還有一個辦法,文和公、長生公、公謹師兄、孔明師兄等重臣,為了避嫌,都將家眷留在洛陽,在任所皆納當地夷女為妾,若賞給他們做個側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這些開襠宮女個個貌美如花,只是年紀大些,數量也不多,指給中部行省和西部行省諸大佬為側妻,基本剩不下幾個,再指給部分將校為正妻,這件事情便可輕鬆解決。
姜靖見何後輕輕點了點頭,摸了摸鼻子,忽道:“這些女子也是可憐,在宮中多年,沒有多少處世經驗,如何鬥得過宮外的女子?夫人既然憐惜她們,我再給她們想個法子,讓沈姑調教她們數月,再放出宮去,免得吃虧喪了劉家的名聲。”
何後不異有它,喜道:“她們在我門前爭競,不講禮道,原本不該顧忌她們的生死榮辱,但是相處多年,委實狠不下心去。太子看顧她們,是她們的福氣,我沒有什麼意見。”
姜靖與何後說話時,早有人送信讓何姑進宮。何姑是個聰明人,不用請示就明白姜靖的心意,讓這群女子先行回去收拾,然後集合隨她出宮。眾女不知其中深意,只知自此可以出宮,全都歡天喜地,回去整理行裝去了。
這批女子的訓練場地,安排在少年營營地,除了沈姑還有姜嚴和周巧。與笑容滿面的沈姑不同,周巧滿面嚴肅,讓這郡宮女排成佇列,道:“進到後宮裡的人有成千上萬,但有幾人能見到皇帝?幾人能得到皇帝的寵幸?你們都是前朝宮女,若是太子不開恩,你們就會終老宮中。現在太子發了話,你們可以出宮,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若是宣誓效忠太子,你們可以如願嫁人,而且都會嫁給文武重臣。若是你們不想效忠太子,也可以出宮,但是以後的生活,我可保證不了安享榮華富貴……”
玉仙是這群女子的頭,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了一句,道:“我們要分開嗎?”
何姑微微一笑,道:“你們又不是嫁給一人,分開是必然的。不過也不會形單影隻,至少會有三四人分在一座城市裡。你們想嫁人嗎?想嫁人的出列!”
玉仙雖然在宮中多年,與外界脫節已久,但是心思轉得很快,在周巧說話時就明白,太子名義上發了善心讓她們出宮,卻並非無條件的,她們以後將成為太子的暗子。
玉仙猶豫一下,環視四周,見姐妹們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不由長吁一口氣,當先向前邁了兩步,道:“我願效忠太子!”
玉仙的性情外向,敢衝敢打,在這群女子中如同領頭羊,她宣誓效忠太子,餘女也紛紛上前兩步,盟誓效忠太子。待眾女七嘴八舌地說完,玉仙望著何姑,正色道:“我們既然嫁人,與夫君就是一家人,我們可以通傳資訊,但是絕不會出手傷害我們以後的家人。”
周巧不待何姑答話,冷哼一聲,道:“想為太子效忠還挑三撿四,真是不知好歹!你們這個年紀,還想當正妻?若當側妻,沒有太子這道護身符,以你們的智商,沒有多長時間就會被掃地出門。你們效忠太子開始,自此就是太子的人,若是受了委屈,太子自然會給你們尋回公道。想當太子的人可不容易,要經常一系列艱苦的訓練,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玉仙面對姜靖都毫無懼色,對上臉色冷冰冰的周巧,也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抬起眼來瞟了周巧一下,道:“嫁給正經人家為妻,是我們這群人的夢想,為了實現這個夢想,我們可以付出代價,但並不等於我們這些人,可以任由你們宰割。我可以宣誓效忠太子,嫁出門去可以幫太子監視夫家,但是我們有自己的尊嚴,我們可以吃苦受累,但是不許你們輕視、羞辱我們。”
周巧冷哼一聲,道:“你們不懂人情世故,到了社會上,誰都有可能捉弄你們,欺負你們,佈下圈套陷害你們。接下來要教給你們的,不是故意作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