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勾引跟到廚房門口。
她沒回頭,“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
凌宏文忽然問:“阿引,你的酒量怎麼樣?”
“還不錯。”在國外唸書的時候,舞會、朋友聚會還有很多活動都會喝酒助興,再加上去年剛回國上任之初一堆推卻不了的應酬,他的酒量就是這麼訓練出來的,雖然還沒練就千杯不醉的深厚功力,也算不錯了。
“今天就陪我喝幾杯,怎麼樣?”這年輕人很對他的味,而且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比右文年輕了兩歲。在剛才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對勾引盤問過一次了。
不過只要他不介意的話,他是很贊成右文和他交往看看。
此時凌右文正好端著一盤菜走出廚房,聽見父親的話,“爸,總經理,你們待會兒都還要開車回去,不應該喝酒。”
勾引接過她手中的那一盤菜,“右文,你就跟伯父一樣叫我阿引好了。”
“這不好吧,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頂頭上司。”她覺得不妥。
他並不意外,“現在是下班時間,沒有必要那麼拘束。”
她有她的堅持,“我還是稱呼你總經理比較習慣。”
“你現在還叫我總經理,就表示你仍然以我的屬下自居,而此時不服從上司命令的員工應該要扣薪水,你覺得呢?”他笑笑地威脅。
凌右文立時落於下風,“知道了。”她隨即轉身走回廚房。
凌宏文但笑不語。他不會看錯勾引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他心中慢慢燃起希望的火花。看來,右文要步上紅毯的另一端指日可待。
“伯父,酒後駕車的確是很危險,陪你喝一杯的事還是改天再約時間好了。”勾引對凌宏文提議道。
安全最重要。
“這個不是推托之詞吧?”
他噙著笑保證,“當然不是,改天我一定專程登門拜訪,陪你多喝幾杯。”
“好好好。”凌宏文笑得闔不攏嘴。
凌右文很快地做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三個人同坐在餐桌前用餐。
這真是奇怪的場景,她跟父親怎麼會和勾引坐在一起吃晚飯?她漫不經心地扒著飯。
“右文,你的廚藝真的是一級棒。”這可不是敷衍的場面話,而是勾引嚐了她的手藝之後的真心讚歎,現今這個時代會拿鍋鏟的女人已經不多了,更遑論擁有這麼一手絕佳的廚藝。
“謝謝。”她語調平平地道謝。
這一點凌宏文也深以為傲,“右文的手藝啊,不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在自誇,就算要她煮出一桌菜來宴客都不成問題,而且光看這個屋子裡的環境也知道她是個愛整潔、擅長打理家務的人,將來一定會是個好太太、好媽媽……”
凌右文哀嚎了一聲,“爸!”父親幹麼跟第一次見面的勾引說這些?就好像急著把滯銷的女兒推銷出去似地,害她羞愧得幾乎想去撞牆。
勾引怡然地附和,“我相信。”
她簡直沒臉看他。
得到支援之後,凌宏文更是欲罷不能地繼續說下去,“就是不知道臺灣男人的眼睛都長在哪兒,竟然對這麼好的女人視而不見,祝他們活該當個娶不到老婆的王老五!”
“爸,你說這些做什麼啊!”凌右文低喊,卻苦無良策阻止父親繼續說下去。
“我說的都是事實。”他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勾引若有所思的目光,停在她美麗卻佈滿懊惱的側面,意有所指地道:“相信有慧眼的那個男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又知道了?
凌宏文聞言不由得面露喜色,“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他已經等得夠久了。
凌右文胡亂地扒完一碗飯,推開椅子站起身,“我吃飽了。”既然阻止不了,索性就來個眼不見為淨好了。
可是,她的心底卻怎麼也揮不去一種奇怪又詭異的感覺。
***果然不出凌右文所料,勾引讓她搭便車的事,在翌日就像野火燎原似地傳遍整個曠世企業,上至董事長下至掃地清潔的歐巴桑,各式各樣的揣測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頭來,成為公司同仁茶餘飯後最熱門的八卦話題,更在三天後到達沸點。
對於流言蜚語她早已經練就一身百毒不侵的修為了,嘴巴長在人家臉上,要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她管不著也沒那個能力管,反正時日一久自然會退燒,她沒必要隨著流言起舞。
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