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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強迫自己睡去,睡夢中眉頭緊鎖。
&esp;&esp; 收賬
&esp;&esp;千里之外,飛沙漫天,荊州位處荒原,前臨深山,右臨蒼海,左接荒漠。
&esp;&esp;地勢複雜艱險,與金國相接之處,一片荒涼,枯黃的土地上駐紮著數不清的金國士兵。
&esp;&esp;施恆孤身挺立站在高處,望著敵軍中唯一一座軍帳,鳳目冷凝。
&esp;&esp;耶律戰,幾年未見,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esp;&esp;金國攝政王該換人做了。
&esp;&esp;樹梢晃動,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地,“主子,耶律戰一直躲在府中未出,要不屬下去……”
&esp;&esp;“不用,他的人頭朕親自去取,荊州情況如何?”男聲冰冷,暗含殺意。
&esp;&esp;黑衣人低頭道:“荊州一切如常,只是姜夫人與姜小姐前日連夜出了荊州,看方向好似要回京都。”
&esp;&esp;回去了?施恆眸光微動,“回去也好,有她們在,皇后也安心些。你去暗中保護姜忠國與姜嵩。”
&esp;&esp;“是。”
&esp;&esp;黑影閃動,幾個起落後消失在山頂。
&esp;&esp;想到宮中那個嬌媚的人兒,施恆眼底露出思念,他得快些回去了。
&esp;&esp;腳尖輕點,整個人如巨鷹般俯衝而下。
&esp;&esp;下方營帳中,一白衣男子慕然抬頭,眉頭微皺,大步走出營帳。
&esp;&esp;抬頭望向對面山巒,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esp;&esp;施景天俊臉生寒,牽過一旁的馬冷聲道:“本世子有事回去一趟,你們在這守著。”
&esp;&esp;“世子?”一旁將領詫異喊道。
&esp;&esp;回答他的只有迎面飛揚的塵土。
&esp;&esp;幾個將領面色難看,氣惱抱怨道:“世子領著咱們在這兒玩過家家不成?都圍困了半月有餘了,怎麼還不下令攻城?”
&esp;&esp;“哎,真不知要圍到什麼時候,你看人家城樓上連個守衛都沒有,顯然沒將咱們放在眼裡啊。”
&esp;&esp;“媽的,吃苦受累的是咱們,他一個人躲在營帳裡吃吃香喝辣,老子不服,圍個屁,天天吃乾糧,老子嘴都淡出鳥來了,要老子說,咱們直接打進去算了,早收服荊州,咱們早回去領功,何必在這兒聽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子瞎指揮。”
&esp;&esp;“對,那圖魯說的對,不如直接打進去算了,就當給世子一個驚喜了。”
&esp;&esp;幾人說著蠢蠢欲動,看著前方城池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眼底滿是興奮。
&esp;&esp;“不行,沒有世子命令誰都不能輕舉妄動。”一滿臉鬍子的大漢粗聲粗氣道,手中巨大的開天斧被他扛在肩頭,“你們誰要是敢私自行動,別怪我手裡的傢伙不講情面。都老實待著去,世子智謀無雙,如此做定有他的考量,再敢胡言擾亂軍心,老子殺了你們。”
&esp;&esp;幾人看了他一眼,憤憤不平閉嘴散開,這人是攝政王身邊最得力的侍衛,力大無窮,現如今被派到世子身邊,只是這人武力值雖高,但腦子好似不太靈光,太認死理,世子說的話他當聖旨一樣奉行,誰來了也講不通。
&esp;&esp;媽的,就是頭犟驢。
&esp;&esp;不攻城留在這吃土啊,時間久了,士氣大衰,到時候不用蒼梧人打,他們就自動放棄了。
&esp;&esp;幾個將領越想越氣,私下裡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比了個手勢。
&esp;&esp;三更天攻城。
&esp;&esp;等不得了。
&esp;&esp;施景天騎著馬一路飛奔,柔順黑亮的髮絲在身後飛舞,淡漠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那道黑影若他沒看錯很想施恆,他獨自來金國究竟想做什麼?
&esp;&esp;“駕!”
&esp;&esp;馬鞭劃過空氣帶起一陣破空聲。
&esp;&esp;另一邊,施恆腳下踩著樹枝,如一道黑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