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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寂靜的煉藥房,角落處簡易的木床上,一男一女渾身赤裸驚恐對望。
&esp;&esp; 造孽啊!
&esp;&esp;“啊……登徒子,我殺了你。”一聲怒吼,拂曉抱緊被子抬腳將床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esp;&esp;齊子騫雌雄莫辨的俊臉上滿是陰沉,墨髮披散著跌倒在地。
&esp;&esp;他身上未著片縷,一條床單堪堪遮住那處,皙白的人魚線在床單下若隱若現。
&esp;&esp;曖昧,誘惑。
&esp;&esp;拂曉驚慌穿上衣服,又驚又怒又羞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esp;&esp;這一看,背脊發涼。
&esp;&esp;“齊……齊……齊相?”
&esp;&esp;天啊,昨晚她做了什麼?怎麼會和齊相睡在一起?
&esp;&esp;掀開被角偷偷看了眼,床上那抹鮮紅刺的她眼疼。
&esp;&esp;再看地上男子柔弱雪白的身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幾乎佈滿全身。
&esp;&esp;拂曉閉眼長嘆,造孽啊!
&esp;&esp;她怎麼能對如此柔弱的男子下手!
&esp;&esp;齊子騫陰沉著臉靜靜看著她,床上的女子表情一會兒變了六七種,先是驚恐,後是惋惜,現在又是懊惱。
&esp;&esp;懊惱?她在懊惱什麼?
&esp;&esp;昨日他喝的實在難受,便獨自來太醫院找顧太醫想要些醒酒藥。
&esp;&esp;哪料到青天白日竟被一個宮女強行拉上床,偏還是個會武功的宮女。
&esp;&esp;修長的手緊緊攥著,妖媚的狐狸眼中閃過殺意。
&esp;&esp;奇恥大辱!
&esp;&esp;“拂曉?你怎麼樣?”熟悉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esp;&esp;齊子騫眸光微閃,皇后?她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大宮女拂曉?
&esp;&esp;姜芙尷尬站在門外等著,過許久裡面一片寂靜,除了剛開始拂曉大叫了一聲,再無聲音發出。
&esp;&esp;她擔心拂曉出事,忍著心中羞澀,強做鎮定再次出聲。
&esp;&esp;“拂曉?”
&esp;&esp;拂曉愣了愣,臉上爆紅,娘娘看到了?
&esp;&esp;穿衣的手微顫,頸間的紐扣扣了幾次都扣不上,額頭急出一層細汗。
&esp;&esp;“沒……沒事,娘娘稍等,拂曉很快就好了。”
&esp;&esp;該死的,今日的手怎麼不聽話了。
&esp;&esp;忽的,一雙修長好看的手覆上她的手,拂曉愣愣看著,她總也系不上的紐扣被他輕輕扭了幾下便好了。
&esp;&esp;抬眸,四目相對。
&esp;&esp;妖媚的狐狸滿是寒霜。
&esp;&esp;拂曉心中一緊,匆忙下床,藉著整理衣物躲開他的觸碰,
&esp;&esp;“多謝齊相,奴婢自己來。”
&esp;&esp;動作利落,豪無女子剛經情事後的嬌柔,反觀他,腰痠腿麻。
&esp;&esp;齊子騫紅唇緊抿,眼底冷光更盛。
&esp;&esp;兩相對比,自己反倒像被強的弱女子。
&esp;&esp;忍怒披上外衣,冷聲命令,“伺候本相穿衣。”
&esp;&esp;拂曉皺眉,後退,“抱歉,奴婢只是皇后娘娘的奴婢,無權伺候大人,今日之事是奴婢有錯在先,雖欺辱了大人,但奴婢始終是女子,吃虧的也只有奴婢罷了。還望大人忘了,奴婢只當從未發生過。”
&esp;&esp;說完不再看他黑沉的臉,轉頭大步走了出去。
&esp;&esp;齊子騫:“……”
&esp;&esp;欺辱了自己,吃虧的是她?這話聽著怎麼不對呢?
&esp;&esp;拂曉匆匆走到門外,一把拉緊房門,才敢長出一口氣。
&esp;&esp;拍了拍胸口,擦了把頭上冷汗,扯起嘴角苦笑,就當被狗咬了吧,這麼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