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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娘娘莫怕,只是把脈而已。”俊雅的男聲隔著一道帷幔響起。
&esp;&esp;姜芙心頭一跳,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esp;&esp;可是不應該,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esp;&esp;那人身份尊貴,地位極高,怎麼可能會進蒼梧皇宮裡當個小小太醫,定是她想錯了。
&esp;&esp;施景天感受著手下女子脈搏的跳動,眼底笑意更濃,心跳的如此快,小芙兒認出他了呢。只是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恆帝暴虐,此時相認只會為她帶來殺身之禍。
&esp;&esp;收回手,淡笑道:“娘娘脈象極好,只是體內有寒毒,需早日清除,不然日後將會子嗣艱難,月事來時也會受諸多苦楚。”
&esp;&esp;總算結束了,姜芙慌忙將手收回,啞著聲道謝:“多謝太醫,本宮的身子本宮知道,調理不回來的。”
&esp;&esp;“未必,娘娘莫要灰心,微臣有法子。”施景天收拾好東西,合上醫藥箱,緩緩起身,“娘娘且等上些許時日,等得了藥,娘娘的寒毒不日便可清除。”
&esp;&esp;“當真?”帷幔中的女聲微顫。
&esp;&esp;姜芙激動的猛然坐起,透過帷幔,看向床前的男子。
&esp;&esp;她並不想為施恒生子,但她也不想受寒毒所困,每到月事來臨,疼的痛不欲生。
&esp;&esp;若是能解,自然最好!
&esp;&esp;施景天看著帷幔後女子曼妙的身姿,眸光暗下,俊冷的臉上泛起紅潮,“當真,娘娘等著便是,只是近日不能吃寒涼之物。娘娘月事快到了,為免受罪,微臣先為娘娘煮些調理身子的藥,喝上兩副,到時就會緩些疼痛。”
&esp;&esp;“多謝太醫。”姜芙放心躺下,慵懶道:“拂曉,送太醫離開吧。”
&esp;&esp;“是,太醫請。”拂曉含笑抬手。
&esp;&esp;這位公子真是少有的英年才俊,這般年輕醫術就如此好,最重要的是長的好俊啊,與陛下比不遑多讓。
&esp;&esp;送走太醫們,拂曉滿面通紅,捋著頭髮扭扭捏捏走來,嬌羞的樣子看的姜芙啼笑皆非。
&esp;&esp;“怎麼,拂曉女俠這是思春了?”
&esp;&esp;“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位太醫有多俊美,奴婢覺著除了陛下,沒人能比的過他。”拂曉挨著姜芙坐在床沿上,兩眼放光的比劃著,“他這麼高,鼻樑高挺如峰,一雙眼睛深邃又迷人,只是有一點不好,身子骨看著不太好。”
&esp;&esp;“嗯,身子不太好的太醫,正好需要你這位女俠去保護對不對?”姜芙的嗓音裡含著笑。
&esp;&esp;“對對對,娘娘您說的太對了。”拂曉兩眼放光,娘娘可真聰明,這倒是個好主意,那樣她就能一直看到俊美太醫了。
&esp;&esp;“咳咳,既然如此,拂曉你走吧。”姜芙臉色忽然變得嚴肅。
&esp;&esp;拂曉:“……”她是誰,她在哪?她剛發了什麼癲?
&esp;&esp;拍了拍臉頰,尷尬笑了兩下,心虛笑道:“娘娘,奴婢剛才在做夢,呵呵,您當什麼都沒聽到好不?”
&esp;&esp;怯怯起身,豎起三指,鄭重道:“奴婢發誓,奴婢的心裡只有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魂,此生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esp;&esp;誓言落下,姜芙看到一道金光從她頭頂落下,【拂曉,蒼梧國皇后貼身婢女,十五日後死於南極赤地。】
&esp;&esp;南極赤地是什麼地方?拂曉為何會去那裡?
&esp;&esp;先是春知,然後小玉兒,現在又輪到拂曉了嗎?
&esp;&esp;為什麼與她有關的人都會忽然被改變命運,提前離世?
&esp;&esp;姜芙面色忽然變得難看,心臟皺緊,她感覺有隻看不見的手正控制著她身邊的人,試圖強制改變自己的結局。
&esp;&esp;是什麼在護著楚雨涵?
&esp;&esp;姜芙玉白的手捂著胸口,呼吸急促,臉色因缺氧而發白,頭上冷汗沁出打溼了額角墨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