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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主子,顧太醫來了。”
&esp;&esp;顧庭之面色發白,哎呦一聲撲在施恆腳邊,原本寬闊的馬車因為他,瞬間變得擁擠許多。
&esp;&esp;心裡罵了句娘,揉著腰顫顫巍巍跪起,愁眉苦臉的看向施恆,敢怒不敢言的低聲問:“不知主子喚老臣來何事啊?”
&esp;&esp;又是誰出事了,用的著這麼慌張麼?他的老腰啊,要不是他肉多,許就真斷了。
&esp;&esp;“她在發熱。”陰冷的男人帶著慾求不滿的怒意。
&esp;&esp;顧庭之身子抖了抖,扯了扯嘴角,瞭然道:“想是剛剛嚇著了,等會老臣給娘娘施針收收驚就好。”
&esp;&esp;“快去。”施恆在姜芙身邊大刀闊斧的坐著,修長的腿佔了半個空地。
&esp;&esp;顧庭之嘴角抽搐,拿出銀針朝前挪了兩步,腆著臉笑道:“那個,陛下可否挪挪腿?老臣長得略寬,咳咳,過不去啊。”
&esp;&esp;施恆冷眸深深看了眼地上的人,觸及對方確實龐大的身體,眼底露出嫌棄,高貴的腿微動,讓出一條路。
&esp;&esp;“你該減肥了,身為朝廷命官也該注意德行。”
&esp;&esp;顧庭之眼皮跳了跳,“……”他一個太醫,又不用上朝,注意德行做什麼。
&esp;&esp;這身肉可是他好不容易吃起來的,他家夫人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小肚子了。
&esp;&esp;陛下現在管的也忒寬了,他要是瘦了,他家夫人還不哭暈過去。
&esp;&esp;苦著臉默默想著,一點一點小心朝前挪動,好不容易繞過暴君高貴的膝蓋,正要抬手掀被。
&esp;&esp;忽然手腕被一道巨力抓住。
&esp;&esp;抬頭,正對上皇上那雙陰翳狠厲的黑眸。
&esp;&esp;顧庭之心口一跳,嚇得差點叫出聲。
&esp;&esp;“你想做什麼?”
&esp;&esp;“臣……臣號脈啊……”
&esp;&esp;“背過身,等著。”
&esp;&esp; 這紗幔怎麼這麼眼熟呢?
&esp;&esp;顧庭之臉上僵住,陛下佔有慾也太強了,他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太醫,能對娘娘做什麼。
&esp;&esp;再說,只是號脈,摸一下手腕也不行?
&esp;&esp;礙於暴君淫威,他不敢多說,只能僵著身子艱難轉過頭。
&esp;&esp;只聽身後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然後那道冷厲的男聲喊道:
&esp;&esp;“好了。”
&esp;&esp;顧庭之回頭,被眼前一幕震驚的瞠目結舌。
&esp;&esp;姜家丫頭被被子包裹的嚴絲合縫,只有一隻纖細的手露出,上面放著一張桃紅色紗幔。
&esp;&esp;細小的眼睛眨了眨,不對,這紗幔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esp;&esp;視線落到地上散落的碎布後,顧庭之明悟。
&esp;&esp;難怪陛下會這麼緊張,合著他把人家丫頭的衣服撕碎啦。
&esp;&esp;陛下可真是不知分寸,嫌棄的看了眼施恆腿間,姜丫頭都這樣了,他怎麼下的去嘴,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esp;&esp;對了,紅鸞劫,這麼一來,紅鸞劫豈不是過到陛下身上了?
&esp;&esp;顧庭之心裡一緊,忙上前擋住施恆視線,小心掀開紗幔。
&esp;&esp;玉白的掌心,一顆紅痣鮮明的躺在上面。
&esp;&esp;顧庭之複雜的看了眼昏迷的姜芙,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愁苦,一邊是君,一邊是好友之女,哪個他都不想他們出事。
&esp;&esp;哎,眼下只能盡力尋找破蠱的方法了。
&esp;&esp;蓋上紗幔,凝神為姜芙把脈,許久後,方嘆息一聲,欲言又止的看向施恆。
&esp;&esp;“陛下,有些事老臣不知該不該說。”
&esp;&esp;病人最怕大夫欲言又止,凡是這般均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