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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個侍從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跑開。
&esp;&esp;侍衛們見狀眼皮抬都沒抬,側身讓出一條路讓他出去,幾人森冷的看著跑遠的背影,勾唇諷笑。
&esp;&esp;打了狗,就該收拾主人了。
&esp;&esp;陳掌櫃氣的嘴歪,伸手指著施恆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你有本事等著,等我家主子來了,看你還怎麼牛。會功夫了不起啊,楚家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呸!混蛋玩意兒,給臉不要臉……啊……”
&esp;&esp;一聲慘叫聲響起,地上落下一截血紅的舌頭。
&esp;&esp;福全冷著臉收回劍, “聒噪。”
&esp;&esp;施恆睨了眼福全,抬手捂住姜芙雙眼,雙目邪冷,“注意場合。”
&esp;&esp;說完,抱起姜芙跨入馬車,關上車門,冰冷的男聲從車內傳出,“福全,清理乾淨,動手的一律殺無赦!”
&esp;&esp;“是。”福全眼底更冷,看著地上哀嚎的侍從如同看著死人。
&esp;&esp;憑他們也敢傷夫人,主子沒滅他們九族已是恩賜。
&esp;&esp;“動手。”尖細怪異的聲音落下。
&esp;&esp;侍衛們滿身殺氣走向陳掌櫃,劍出,寒光四射,四周寂靜無聲。
&esp;&esp; 夫君,你當真不管?
&esp;&esp;陳掌櫃驚恐的瞪大眼,身子顫抖著往後蠕動,滿是血腥的嘴巴開開合合,發出的聲音卻只有啊啊啊的慘叫聲。
&esp;&esp;這時他才發覺他的舌頭沒了,驚恐慌亂的搖頭,不要,他不要死,他好不容易當上了楚家酒樓的掌櫃,家裡剛買的小妾他還沒享受,他不能死啊……
&esp;&esp;嗚嗚嗚……雙目圓瞪,驚慌無助的看著劍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esp;&esp;這一劍下去,他哪還有活命的可能。
&esp;&esp;一旁的漢子攬著老父親,雙目赤紅的看著,激動喊道:“好,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
&esp;&esp;侍衛眼底閃過冷光,手上的劍毫不留情的斬下。
&esp;&esp;劍落,陳掌櫃的腦袋圓潤的滾了出去,他睜大眼看著自己離身體越來越遠,忽然遠處響起幾聲狗吠,一隻黑色野狗竟擠進人群,叼起腦袋轉頭就跑。
&esp;&esp;圍觀的人已經呆住,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狗已經叼著腦袋不見了蹤影。
&esp;&esp;人們熱切的看著福全等人,忽然嘩啦啦的跪了下去,一個個用力磕頭,大聲哭喊道:“求俠士救救我們臨縣吧。”
&esp;&esp;福全愣住,細長的眉毛隆起,冷聲道:“住口,莫要吵了我家夫人。”
&esp;&esp;百姓們慌忙無助嘴,面面相覷,最後一位年長的老者站了出來,先對著施恆所在的馬車磕了個頭,後又對福全恭敬行了一禮,這才壓著聲音道:“俠士大義,不懼楚家威勢,老朽代全縣的百姓懇請俠士留下,為我們剷除了楚家這個禍害吧。”
&esp;&esp;“這些年,自從楚家來了我們臨縣,老百姓就過的一日不如一日,楚家仗著京都的大官親戚,壓著縣令提高賦稅,原先只收一成,現在已經漲到了五成,若是交不夠,他們就打,嗚嗚……我們真的受不了了啊。求求俠士,若真能除了楚家,就幫幫我們吧。若不能,我們也不強求,我們這就護著你們離開。”
&esp;&esp;老者說著老淚橫流,能開口說出除掉楚家的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勇氣了。
&esp;&esp;陳掌櫃的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可再如何他們也不能逼著人家為了他們丟了命。
&esp;&esp;想後昏黃的眼底滿是堅毅,擦了擦眼,道:“你們走吧,楚家家大業大,你們幾個恐怕不是對手,剛剛是我們臆想了,趁著他們還沒來,我讓人帶你們抄小路跑。”
&esp;&esp;福全看了馬車一眼,見裡面沒動靜,轉頭挑眉好奇問:“你就不怕因為我們得罪了楚家?”
&esp;&esp;老者苦笑,“怕又如何,老頭子一把年歲了,他們還能把我如何,最多是個死,也比活著看著子孫受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