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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面烏壓壓的滿是人頭,一個個扛著鋤頭扁擔,怎麼看著不像幹活,反而像是來打架的?
&esp;&esp;花娘尷尬一笑,殺豬刀插入腰間,“呵呵,大傢伙見楚家來勢不善,擔心你們出事這就過來了。沒想到妹妹這麼厲害,三兩下就解決了,呵呵……”
&esp;&esp;姜芙眼底笑意更濃,真是個心善的女子,“多謝花娘關心,正好你們來了,咱們藉著機會把這件事解決了更好,你說是嗎?夫君。”
&esp;&esp;一聲夫君喊得纏綿,施恆冷眸微抬,淡淡看了眼花娘,拉起姜芙的柔夷,“嗯,夫人高興就好。”
&esp;&esp;姜芙粉面泛紅,用力抽回手,白了他一眼,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你注意點。”
&esp;&esp;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壓下心底忽然湧起的羞燥。
&esp;&esp;花娘看的羨慕,“妹妹可真是好福氣,能被如此郎君寵溺。”
&esp;&esp;又是一聲妹妹,拂曉皺眉,怒斥:“放肆,妹妹也是你能喊的?”
&esp;&esp;這女子可真是無禮,自進門來那雙眼睛便黏在了主子身上,口口聲聲喊夫人妹妹,她是多大的臉,敢稱呼皇后妹妹。
&esp;&esp;花娘笑容凝固,不善看向說話的侍女,氣急笑問,“姑娘這話不對,我比她年長為何不能稱之為妹妹?難道她有什麼來不得的身份,旁人喊不得名諱?”
&esp;&esp;拂曉瞪眼:“你……”
&esp;&esp;“拂曉。”姜芙臉上笑意落下,放下茶盞,淡笑著看向花娘,“花娘勿怪,我家中規矩森嚴,等級分明,除了自家親生姐妹,旁人是萬萬不能如此相稱的。”
&esp;&esp;花娘笑的尷尬,“原來如此,是我失禮了。”
&esp;&esp;“不怪你,一個稱呼罷了。”姜芙淡笑,儀態雍容華貴,只坐著便讓人不敢直視。
&esp;&esp;“福全,帶縣令夫婦與楚家公子上來,咱們今日當著眾百姓的面,好好斷斷臨縣的官司。”清麗的女聲在縣衙內迴響。
&esp;&esp;“好。”百姓們熱情歡呼。
&esp;&esp;楚百川和師爺等人灰頭土臉的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看著說話的女人。
&esp;&esp;他們大意了,這些人武功根本就不是江湖人,出手就是殺招,分明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死侍。
&esp;&esp;楚百川老眼閃過精光,按著地面就要站起,“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姓楚,與京都那個楚家可是連著筋的。你要是動了我,可就得罪了相爺。”
&esp;&esp;楚家其他人高傲的抬起頭,輕蔑看向姜芙,在他們看來,楚相可是蒼梧隻手遮天的人物,這女人定然沒有搞清楚,不然怎麼敢得罪他們。
&esp;&esp;幾個大漢仰著脖子輕蔑喊道:
&esp;&esp;“既然我大哥話已說明,你還不快放了我們?想想得罪相爺的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esp;&esp;“就是,為了這些賤民得罪相爺可不是筆劃算的買賣。”
&esp;&esp;百姓們喊聲漸消,緊張看著高座上的女子。
&esp;&esp;楚家威勢太大,往常也不是沒人出頭,可聽到楚相兩字後便沒了下文,現在這位夫人該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吧?
&esp;&esp;姜芙愣愣和身邊的男人對視一眼,忽然大笑起來,花枝亂顫,眼淚浮現。
&esp;&esp;許久她才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向施恆笑問:“夫君,你不是罷免了楚有道的左相之職嗎?怎麼他們還一口一個相爺的喊著,莫不是你的聖旨沒有傳出去?”
&esp;&esp;施恆攬著女子,冷眸壓下,“許是楚相兩個字在民間根深蒂固,已經遠超皇命了呢。”
&esp;&esp;兩人的對話聽的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楚百川瞳孔大震,他們說什麼?這個男人罷免的相爺?
&esp;&esp;那他是……
&esp;&esp;想到那兩個字,楚百川面如死灰。
&esp;&esp;暴君--施恆!
&esp;&esp;除了他,誰還能罷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