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將那金身羅漢的頭顱割了下來!
但很奇異的是,那金身羅漢的頭顱離體,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從雲中墜了下來,在空中依然慈悲念道:“童子收手吧。”
悟能第二次提醒。
“燒他。”
易天行與自己這位二師叔的配合真是極妙,悟能一說,他便一個火拳轟了出去,火拳末端,漸現一鳳首,卻毫無尊貴寧靜之意,反是猙獰無比。
那羅漢的頭顱上終於現出一絲恐懼,似乎想不到對方竟然在穿胸斷首之後,依然如此恐怖地不依不饒,要滅自己的最後一絲生機。
便在這時,一個金晃晃的法器突然從東面的天空飛了過來,來勢極猛,須臾之間,便飛到了金身羅漢的頭顱之前。
如果易天行仍收拳,這一記火拳,便會直接轟到那法器上。
但易天行卻是依然沒有收拳。火勢如鳳,直衝天上。
他不動,悟能動了。
悟能吐了一口唾沫,扛起那把九齒釘鈀,蠻不講理地便往身前犁了下去!釘鈀出手,寒光四射,一下子變成了數百丈大的一個傢伙什!
釘鈀猛地砸在了法器之上,時間掐的無比準確,看來悟能二師叔早有準備。
……
……
一聲巨響震天響起,法器與釘鈀猛地分頭震飛,而易天行的火鳳拳也砸到了羅漢的頭顱上。
火光大作,火苗裡,羅漢亦露悲懼戚容,不過一彈指功夫,這位喜好偷窺的金身羅漢便被燒成了灰燼,重投幽冥修行去也。
悟能喘了兩口粗氣,看著在天上鏑鎢亂飛的法器,陰沉說道:“敢在俺面前玩這套,打悶棍我最在行。”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其實卻是有些害怕,心想這是哪位大神通扔過來的玩意兒?
……
……
“妖童膽敢行兇!”
“淨壇使者,還不速速歸位!”
忽然間,從四面八方響起了無數道佛偈,每一偈聲都敲打在易天行與悟能的心頭,法力威強無比,就像是有無數的佛子在輕聲宣喝,而在這些佛偈裡,上面這兩句話最為清亮。
“操,開法會超度我們啊?”易天行召回鐵棍,眯眼盯著四周……他知道須彌山終於不再清淨。
悟能抽抽鼻子,安慰道:“這些淨土的傢伙最講究排場,你多接觸接觸就習慣了。”
……
……
說話間,從雲海深處,出現了無數個金身羅漢,羅漢身上散發著淡淡佛光,那些羅漢面相各異,體內自然透露出一股威勢,高坐於九天之上,將易天行二人圍在中間。
那些羅漢盤膝而坐,雙眼寧靜有神,合什輕宣佛號。
佛號迴盪在須彌山頂廣弗無界的空間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莊嚴華美的感覺油然而生。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佛號之中,易天行忽然微笑嘲諷道:“在須彌山上敬那佛,你們這些羅漢倒真是不要臉。”
此話一出,羅漢們的佛號頓時停了。
半晌之後,有位羅漢火意微作,獅吼道:“易天行!如今你已入妖魔之道,未曾言語,便奪我淨土羅漢魂魄,如何解釋?”
易天行轉頭,看向那雲上的羅漢,微微眯眼,然後一合什恭敬道:“不知這位羅漢如何稱呼?”
“因揭陀。”
易天行皺眉,因揭陀羅漢乃是佛祖親傳弟子,當初在梅嶺之上時,自己曾與那羅漢打過照面,這個因揭陀羅漢又是何人?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在來須彌山的路上曾經遇過一個善功德佛,便有所悟於心,微笑道:“原來阿彌陀佛準備照當初須彌山的模樣,在淨土重築一座須彌山,他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他自己想做佛祖嗎?”
“阿彌陀佛。”因揭陀羅漢搖頭悲憫道:“阿彌陀佛有大慈悲,怎會如惡人惡思。”
“成,我是惡人。”易天行微笑道:“我看四周三十六羅漢,均未證阿羅漢果,更不是大羅漢弟子,未脫三界之苦。你們與我交手,一絲勝算也無。”他話鋒一轉:“雖然我師出須彌山,但諸位羅漢一定也知曉,我那師傅與佛祖之間瓜葛。細細算來,我與大勢至菩薩動過手,但與你們淨土宗並無解不開的仇怨。”
他很誠懇地一合什道:“弟子只是想來須彌山遊歷一番,看看師傅當年呆過的地方,體會一下佛祖的遺息,以助自身修為。阿彌陀佛座前尊貴羅漢,應於淨土修法淨身,何必前來與我糾纏?”
他看天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