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啊,哎喲我可真害怕。”
相處的久了,慕容清音對容易也沒有了最初的防備。
甚至打消了自己從前那個將他送去實驗室的念頭。
就像容易自己說的,他是活的,會說會笑,知道高興也知道悲傷。
縱然他不算人了,也絕不能被當做實驗物件去解剖。
容易俯身壓著他的肩膀,尖牙扣在了他的脖頸:“當我不敢啊?”
他低聲說,不像威脅,更像調情。
面板摩擦在一起,酥酥麻麻的感覺炸開,慕容清音顫了顫,笑著推開他:“別鬧了,你不是想學車嗎,走,我帶你去。”
“今天不去公司?”容易伸手將他拉起來。
“不去了。”慕容清音懶洋洋地說,起身去洗漱,“工作沒有做完的時候,陪你玩去。”
他邊說邊進了浴室,沒有看到背後,容易的眼中漫過一絲柔情。
這一天,從來都積極認真工作的慕容清音第一次暢快地翹了班。
學會了開車,容易體會到了飆車的刺激,在車上不肯下來。
慕容清音坐在副駕,看他玩的開心,放平座椅躺下,慵懶地閉上眼睛:“可惜了,你辦不了駕照。”
“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們經常出來玩。”
“如果我不違反交通規則,沒有駕照又怎樣?”容易好奇地問。
“一般沒事,但是如果遇到檢查,你會很麻煩。”
慕容清音睜開眼看他一眼,笑了笑:“你再等等,我在讓人給你辦了,估摸著不用太久,等你身份辦好了,這些咱們慢慢來。”
慢慢來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股涓涓細流,流進容易心裡。
他的時間從來都是不值錢的,也從來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快或者慢的。
可是人類的時間是短暫的。
再回頭想想,他為人的十八年裡,縱然充滿了悲傷和絕望,他也是懷念的。
而現在,這個人類,說要陪他慢慢來。
容易一時恍惚。
就走神的這一瞬,車子忽然失控,撞向一旁的樹木——
“小心!”
慕容清音看出他走神了,可惜還不等坐起來,就被撞擊力甩到了車門上,只覺一陣劇痛。
刺耳的剎車聲。
容易停穩車,第一件事就是解開了慕容清音的安全帶,伸手把他扶起來:“你怎麼樣?”
他問,急迫關切。
“死不了。”
慕容清音覺得自己頭痛,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他伸手一摸,滿手的血。
“別浪費了,你喝了吧。”慕容清音玩笑說。
“胡鬧,我是血族又不是禽獸。”
容易罵了一句,滿臉自責,輕輕捧著他的臉:“別亂動,我看看。”
“要不你還咬我呢。”
慕容清音倒不很在意,低頭任容易檢查他的傷口,打趣了一句:“這不是省了你自己動口了。”
“你也不怕我連你腦漿都吃空。”容易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塗在他的傷處,懟了一句,聲音裡全是懊惱。
“吃唄,到時候我就去植物大戰殭屍裡當個npc。得了,沒事啊。”
慕容清音在他懷裡笑道:“不礙事,你是新手,出點意外正常。”
“傷到你了。”
容易不能接受,自責的說。
“怎麼回事啊,剛才。”
感覺頭不痛了,慕容清音問。
“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容易懊惱地說。
“下次要小心,車和馬不一樣,它是個機器,需要你完全負責,不會自己規避風險。”
慕容清音道:“就算是現在的無人駕駛,也不能保證安全,何況我這車還不是無人駕駛。”
他怕容易多想,又笑了笑:“反正有你,我受點兒傷也好的快,沒關係。”
“可你是因為我受傷的……”
“可得了吧,我哪次不是因為你受傷的,以前也沒見你愧疚,看你還挺樂。”
慕容清音打趣了一句,拍拍他的肩膀:“走了,下車,等下讓孟極來把車提走去修,咱倆打車回去吧。”
“好。”容易也知道慕容清音不想他繼續愧疚,點了點頭,“你今天想吃什麼,回去我給你做。”
兩人同居以來,一直是容易做飯。
不得不說,他雖然不吃,但是手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