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慕容清音沉聲吩咐道:“給孟章傳信,速去犬戎王陵,將姚琚救出。此人興許還能助我們降伏姚呈。”
“是。”空曠的刑室裡傳來一聲回答。
容易沒看到人,但是容易知道,一定有人出去了。
少年抬頭看向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已經擦乾淨了自己臉上和手上的血跡,轉頭看容易臉上還帶著血色,溫柔的給孩子擦乾淨臉:“瞧你,貓兒一樣。”
他說,聲音溫和而輕柔,聽起來格外體貼。
容易打了個哆嗦:“不是,小……你這個樣子嚇唬誰啊。”
他表示,他又不是猴,不需要小皇叔殺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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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音態度仍是懶懶的,看姚羌痛得已經昏死過去,拍了拍手:“把人潑醒,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用,有什麼折磨人的新方子,也儘可拿他實驗,用夠了弄死就行。”
他隨口道,彷彿不是決定了曾經雄踞一方的霸主的生死,而是要殺一隻雞。
“是,主子放心。”
陰影裡有應答之聲,依舊看不見人在哪裡。
慕容清音隨手將手中的帕子丟進炭盆,拉著容易走了出去。
兩人出了刑室,誰都沒有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的走在幽長的臺階上。
兩人走出,暗門在他們身後關閉。
慕容清音轉身看著容易,笑容清淺若明池漣漪,好看極了。
可容易看懂了。
慕容清音的笑容,分明是要殺人。
少年一時滿眼淚光:“不是,小皇叔,你嚇唬我幹嘛?”
又不是他不要臉。
哦,他也不要臉,可絕對和姚羌不一樣。
慕容清音仍是笑盈盈的:“殿下如今可認清本王的真面目了?”
容易聳聳肩:“那又如何,難道小皇叔還能如此對我?”
“不好說。”慕容清音臉上笑意不減,“興許本王哪天開心了,將殿下做成人皮玩偶呢?”
“……”
容易嘆了口氣:“小皇叔,你何必嚇唬我。”
“小皇叔不只是將軍,更是權臣,有點兒手腕不是很正常嗎?我雖懶惰,可不是傻,怎會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
少年笑著說,笑容又幹淨又漂亮,純粹的就像上等的水晶,不染一絲雜質。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