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慕容教授從來整整齊齊、不染纖塵的襯衣有些奇怪的褶皺。
而容家小公子容易同學滿臉通紅,一雙杏花春水般的眸子也是紅紅的,還蘊著溼漉漉地霧氣,一看就是哭過了。
上個被訓哭的是個姑娘,這次是個少年。
於是a大有了一個傳說:
慕容教授面冷心狠,只要被他盯上的學生,都會被訓哭。
於是,英俊瀟灑的慕容教授多了個冷麵師尊的諢名。
慕容清音看著論壇上的帖子,氣惱地掰折了手中作圖的鉛筆。
這幫小混蛋,拿他和容易放在一起比美就罷了,如今這個外號又是怎麼回事!
年輕的教授將手中斷成兩截的筆往垃圾桶裡一丟,站了起來,這個破班,真的是上不了一點兒!
教室裡,某個剛剛“奸計”得逞的少年,翹著二郎腿撥弄著手機螢幕,片刻發了一條訊息:“都去給清音哥哥投票。”
“得嘞,易哥你就放心吧。”
“呸,你大我多少啊,好意思喊我哥。”容易罵了一句。
對面發過來一個壞笑的表情:“誰給錢誰是哥。”
“滾。”
半小時後,a大學生論壇置頂的那個a大第一美人評選貼有了結果。
慕容教授以超出容家小公子一千多票的優勢,成功獲評a大第一美人。
刷到帖子的慕容教授冷笑一聲,關了電腦,下班回家。
今天天王老子來,也別想攔著他,他非得把某人打一頓不可。
晚上,a城,出岫別院
作為a城最著名的私人別院之一,出岫別院的主人是誰,一直都是個謎。
據說,容家老爺子想去出岫別院,都要提前預約。
此刻,別院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過了些時候,剛剛沐浴完的慕容清音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了正歪在沙發上看球賽的容易。
少年就那麼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只穿了條三角褲,秀著他漂亮的身材。
十八歲的少年,身材頎高勻稱,肩寬腰窄,翹臀長腿。
那一身緊緻結實的肌肉並不過分賁張,反而如同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般,線條優美,弧度柔和。
若是藏在衣服下,甚至有些文弱書生的既視感。
只有脫下那些礙事的布料,才能發現這具身體多麼強健而又有力。
容易那一身白到發亮的冷白皮,當真一點兒都看不出他每年有三個月需要在軍營裡度過。
慕容清音只看了一眼,就將擦頭髮的浴巾丟到容易身上:“去穿衣服。”
“不穿。”容易瞥了一眼慕容清音赤躶的上半身,和腰間圍著的黑色浴巾,神色都變了,嘻嘻笑了一聲,“穿上了等下還要脫,多麻煩。”
青年的面板上遍佈深深淺淺還未褪去的痕跡,看得出上一場歡愛到底有多激烈。
清音哥哥穿成這個樣子出來,他忍得住才有鬼,還去穿衣服?
他又不是不行了。
少年站起來,將人圈進懷裡,手便開始不老實。
慕容清音這次沒配合他,反而冷著臉將人推開,面上更加清冷:“滾。”
容易愣了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顯然眼前的人心情不太好,都懶得敷衍自己。
少年沒有放手,打橫將人抱起來:“怎麼,生氣了,誰惹你了?”
誰敢得罪他的清音哥哥?
等他查出來,他非得……
“你。”
懷中的人生氣歸生氣,還是攬住了他的脖頸,冷聲道。
“我……我怎麼惹哥哥生氣了?”容易茫然。
“學校論壇的帖子,誰買的水軍?”慕容清音冷笑。
嗨,他當是什麼事兒。
容易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嘴角梨渦深深:“怎麼能是水軍,每一票都是我真情實意的。”
“呵。”慕容清音冷笑一聲,“那是要我也讓他們取了手機,給你投個票?”
“別別別。”容易立刻告饒。
不敢,真不敢。
慕容清音,夏國軍方實際控制人慕容家的少主,有一個自己帶出來的集團軍。
大學教授不過是他為了看住自己那個長了張禍國殃民臉的未婚夫而臨時用的馬甲罷了。
讓他投票?
容易怕自己明天就會以幾十萬票的離譜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