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笑了起來:“你若下得了手,讓你解解氣又如何。”
他握住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傷口處,漂亮的鳳眸裡帶著調笑,眼角的硃砂痣明豔動人。
容易當然下不了手,只能又憤憤地瞪他一眼,將手從他手中奪回來。
少年開啟藥箱,洩憤般惡狠狠地剪著手上的紗布和膠帶。
可是真到了給某人處理傷口的時候,少年手上的動作卻極其輕柔仔細,唯恐不小心弄痛了他。
慕容清音笑著逗他:“不是說想補刀嗎,這麼點兒力氣可補不了。”
“閉嘴!”容易氣呼呼地,難得惡聲惡氣地衝慕容清音說話。
這個壞傢伙,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對他下手,還說風涼話。
真想咬他一口。
容易這樣想著,當真低頭在慕容清音沒有受傷的肩頭咬了一口。
“呃。”慕容清音下意識呻吟了一聲。
不痛,但是牽動了些其他的情愫。
只可惜傷口還沒處理完,不能把某人撲倒。
容易到底捨不得真的對他動手,細緻地給他處理好傷口,氣惱地拿那些瓶瓶罐罐摔打:“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知道你生氣,所以我一回來,就直接來哄你了啊。”慕容清音抬手揉揉他的頭髮,“你當真要為這個和我生氣啊?”
呸,生個蛋的氣。
容易哼了一聲,將藥箱收起來,翻身將人覆在身下:“以後這種任務,我陪你去。”
“不行。”慕容清音拒絕的毫無迴轉可能,“你應該知道,我和你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雞蛋。”
“呸,你才是雞蛋!”容易不想和這人扯那些有的沒的,乾脆吻住那雙氣死人的薄唇,手上卻小心地避開了他的傷處……
這天晚上,兩人誰都沒下去吃飯,房間裡的燈卻亮了一夜……
……
……
新的一個周,慕容教授重新回到教室裡的時候,同學們驚奇的發現,素來都是西裝襯衣的慕容教授,第一次換了裝扮。
經典灰色高領線衫搭配同色系休閒西裝,知性優雅而又幹練矜貴。
穿在慕容教授身上,完美的融合了青春洋溢與穩重沉穩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同學們發出一聲驚歎:“哇哦!”
慕容教授對於大家驚豔的目光視而不見。
瞥了一眼目光灼灼的容家小公子,慕容教授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悅:“容易同學,上個周我離開前佈置的課題,你做得怎麼樣了,拿來給我。”
剛掏出課本的容易同學愣住了:“什,什麼課題?”
不是,他什麼時候佈置過作業啊?
慕容教授似乎看透了容易同學的心思,冷笑一聲,隨便點了一個同學:“沈從心同學,你的課題給我。”
被點名的漂亮女生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遞上去一本筆記本:“教授,這是我的課題。”
慕容教授翻開看了看,點了點頭,露出讚許的笑容:“很好,沈同學坐下吧,容易,下課到我辦公室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他開啟課件,開始講課。
容易咬著唇,瞪了講臺上的人一眼。
小肚雞腸,不就是給他脖子上啃了兩個印子麼,至於麼!
不過想到可以單獨去某人辦公室,容小公子又樂了。
興許,還能再討點兒甜頭呢。
……
……
之後的日子,大家驚奇地發現,沒有人敢得罪的容家小公子,三番五次被慕容教授拎進辦公室,經常出來的時候都是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哭得很慘。
於是,慕容教授冷麵師尊的名號徹底坐實了。
這讓慕容教授更加生氣,卻偏又無可奈何。
夜晚的出岫別院,清幽寧靜。
白日裡清冷禁慾的慕容教授換了一身黑色蠶絲睡衣,坐在筆記本前敲著鍵盤。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跳躍,靈活而又優雅。
他專注地看著螢幕上的材料,片刻,停下手來,似乎在思考什麼。
容易從外面推門進來,在他面前放下一杯牛奶,從背後抱住他:“清音哥哥,該睡啦。”
“你先睡。”慕容清音拍拍他的手,想了想,手指又開始飛速在鍵盤上飛舞。
容易知道他忙於正事的時候,一般不會搭理自己,所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