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容家小公子上課的確乖多了。
少年乖乖坐在第一排,乖乖聽課,不吵不鬧,也不吃零食了。
這讓大家都好奇,慕容教授到底找容家老爺子談了什麼,才能讓這位小少爺聽話如斯。
可惜,沒人敢去問問。
十二月考試前,慕容教授請假了,換了一位老師來代課。
據說是去國外參加學術交流了。
就連容易,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裡了。
房間裡,容易躺在床上,死氣沉沉地瞪著自己房間裡的燈。
許意在外面敲了敲門:“小易,醒了沒?媽媽進來了啊。”
“死了。”容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怎麼說話呢?”許意推開門進來,就看到自家好大兒挺屍一樣攤在床上,一時覺得好笑。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再絕食,清音那孩子回來,你可能就真的沒了。”她在床邊坐下,拍拍兒子的手,笑著說。
“我不管,你們不告訴我清音哥哥去哪裡了,我死了算了。”容易歪頭不看許意。
“那行吧。”許意喟嘆一聲,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和你未來的婆婆說,你準備餓死了,不能耽誤了清音的未來,兩家婚約就此作罷。”
“什麼玩意兒?”容易猛地彈起來,一把抓住許意的手,“媽,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許意冷笑,那雙與容易一般無二的漂亮杏眸閃著幸災樂禍的光:“你都要死了,還霸佔著清音那孩子的婚約做什麼?他又不是離了你娶不到了。”
“……”
容易氣急。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拿婚約恐嚇我!清音哥哥這次回來,我就要成婚!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威脅我!”
少年怒衝衝地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下床:“我就想知道他去哪裡了,憑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他的未婚夫,我有權知道!”
“涉及到軍事機密,不要說你一個未婚的,就是我這個已婚的,都無權知道。”許意冷哼,往容易腦袋上彈了一下。
“虧你從小跟著清音,這點兒常識都沒有?”
容易不吃這套:“媽,我和您可不一樣。他有權知曉的機密,我有同等許可權。但凡瞞著我,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出的任務有危險!”
而且,可能是有去無回的危險。
否則容家也好,慕容家也罷,不會這樣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許意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該問。你和清音,本就是不能同時涉險的兩個人。偏就你們倆走到了一起,造孽。”
“媽,不說這些廢話,你告訴我他去哪裡了,我要去找他。”
看許意軟硬不吃,容易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涉及這種程度的機密,我無權知道。”許意轉身往外走,“飯你愛吃不吃,清音那孩子還要個天才能回來,你若當真餓死了,他回來剛好給你送葬。”
容易:“……”
這是親媽,她到底是怎麼說出這麼冷冰冰的話的啊,自己難道不是她唯一的心肝了嗎?
片刻,容易倒在床上哀嚎:“啊!不是,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啊,我不吃,你們不能給我打營養針嗎?怎麼就沒人給我個臺階下啊。”
“想要臺階,找清音去。”許意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除了他,誰慣你那些臭毛病。”
“我找得到嗎!我找得到他我還在這裡發瘋啊!”容易氣惱地衝出去,追上許意。
“媽,有時候我都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對我可真狠心。”
少年嘟囔著抱怨。
許意被他氣笑了,抬手想戳他的腦袋,可是夠不著。
容易乖乖的低下頭,湊近許意。
許意心滿意足的往他額上戳了兩下:“你打小在慕容家鬼混,清音那孩子把你慣成什麼樣子?要星星不給月亮,要捧著絕不含著。家裡你爸爭著當慈父,你爺爺在你面前更是不認識原則兩個字了,我再不管,你要上天,嗯?”
媽的,容家這對父子,一個都不省心!
許意的目光停在一旁花瓶裡的雞毛撣子上,眯起眼睛。
等容昭回來,她非得打一頓解解氣,這他媽生了個什麼狗兒子!
遠在辦公室處理政務的容家主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好端端的,天氣也沒轉涼,怎麼著涼了嗎?
他揉了揉鼻子,感覺也沒什麼不舒服,又繼續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