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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把人交給皇上處置吧

山海衛是慕容清音的私軍。

但是前世,慕容清音對容家一片赤誠,將山海衛都拿了出來,用於監察百官。

如今山海衛雖然還沒有前世監察百官時無孔不入的監控網,但是效率依舊極快。

負責蒐集探查的天機營很快就找到了買通御膳房,給容易下藥的嫌疑人。

誰也沒想到,給容易下毒的,竟然是二公主容情。

容情的母親是容昭的德貴妃。

母親受寵,小姑娘也跟著受寵,在整個皇宮中,曾經是僅次於大皇子容許的存在。

就連二皇子容和,都要讓她三分。

無他,容昭實在寵溺容情。

倘若惹了容情不高興,容昭可是不會輕饒了任何罪魁禍首。

縱然是容易一直活得像個小透明,也沒少被容情折磨。

而其中的原因,也只是容情喜歡拿他取樂罷了。

當初慕容清音血洗容氏血脈時,出於一點不忍,放過了兩個公主。

公主而已,不能謀朝篡位,不能調兵遣將。

也不像後宮嬪妃,留著禍亂宮闈。

既然沒什麼威脅,慕容清音也不想多造殺孽。

只要她們安分守己,慕容清音就當多養了兩隻金絲雀兒。

可惜了,這兩隻金絲雀兒皮下是鷹隼的心。

若是早知今日,慕容清音當初必定直接清了容氏滿門。

包括容易那個兔崽子!

山海衛來回稟的時候,慕容清音正在練劍。

青年身姿矯健,手中的長劍舞出萬道寒光。

只是今天的劍意,帶著凜冽的殺氣。

白澤安靜的站在不遠處,心中有和檮杌一樣的猜測。

主子不會莫名其妙如此,一個小傀儡,縱然得用,也不至於讓主子如此動怒。

所以……

白澤想到了宴會上被主子帶走的酒壺,只覺得涼氣從四肢浸到了骨髓深處。

主子……沒問題吧?

白澤垂眸。

應該沒有問題,否則主子不可能不叫御醫。

那……

白澤正在想著,慕容清音已經收了長劍:“找到了?”

青年拿起丟在一旁的汗巾擦擦汗水,淡淡地問,不辨喜怒。

“是二公主。”白澤恭敬地回答。

“既然是她,交給皇上處置吧。”

慕容清音隨手丟下帕子,語氣平靜淡漠,彷彿與他毫無關係。

慕容清音這樣的反應,反而讓白澤拿不準了。

所以,主子沒中毒?

白澤一時也迷惑了,拱手答應:“喏。”

容易今天讀書格外認真。

認真到,讓申老太傅都懷疑他是換了個芯子。

老爺子顫顫巍巍走到容易面前,探手試試他的額頭:“陛下今日可是哪裡不舒服?”

也沒發燒啊,那怎麼變化這麼大?

這不應該啊。

這小子仗著自己聰慧,從來能偷奸耍滑就絕不腳踏實地。

所以今日這是怎麼了?

入宮時,他也聽說了宮中在大肆搜捕昨日宮宴上給陛下下毒的人,難道說,陛下是中毒傷了腦子?

若真是如此,他得問問是什麼毒,弄一點回去給自家不成器的孫子吃,看能不能也和陛下一樣勤學苦思。

容易被老太傅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老師,我認真學習,您不應該高興嗎?”

“老臣的確高興,可是萬事萬物發生變化都得有個緣由,陛下突然如此認真,倒像是鬼附身一般不可理喻。”

老太傅捋著鬍子,認真地說。

容易笑了笑,將書一丟,靠在椅背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太傅還是覺得我這個樣子正經,對吧?”

老太傅本能地想說不對,這個樣子態度不端正。

可是想到容易的問題,他不得不承認,容易說得對。

這小崽子就應該這個樣子!

容易知道自己說對了,嘿嘿笑了兩聲:“老師,我這不是闖禍了,怕小皇叔責罵,所以在您這兒好好表現,以期您在小皇叔面前,給我多美言兩句啊。”

最好是吹的天花亂墜,讓小皇叔覺得自己也能湊合著用用,不至於淪為棄子。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容易心中惴惴不安,小皇叔,他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