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嵇子紹和檮杌都離開了,慕容清音回頭看容易:“皇上是準備回自己的住處,還是跟本王一起住?”
青年的聲音懶洋洋地,雖然還是沒什麼濃烈的情緒,但是聽得出心情還算不錯。
容易低頭。
少年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說不出的乖巧可愛。
容易再抬頭的時候,便又是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大眼睛:“小皇叔,我,我想和小皇叔一起。”
開什麼玩笑,都到這種地步了,他倘若還自己去住,豈不是白白被欺負了兩天!
容易表示,他必須跟小皇叔在一起,自己住不了一點兒。
慕容清音滿意的笑了。
這還差不多。
若是他敢說要自己住,慕容清音不介意把他直接拴在自己身上。
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了,容易都不怕,他怕什麼。
慕容清音衝容易伸出手:“走吧。”
容易愣了愣,忽然綻開一朵如春日薔薇般的微笑:“小皇叔!”
少年興奮地拉住慕容清音的手,就連身上的痛都感覺不到了。
慕容清音握住少年的手,溫和地笑容帶著毫不遮掩的寵溺。
芝蘭玉樹般的青年一笑,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他是那唯一的光。
少年歡快地撲進慕容清音懷裡:“小皇叔,抱抱。”
慕容清音將人打橫抱進懷裡,笑著往府邸走去。
回到慕容清音住的院子,慕容清音將懷中的人放下,自己在主座坐下。
容易想要坐到慕容清音懷裡去,被青年一個眼神,乖乖地退了回去。
嗚,小皇叔真可怕。
容易委委屈屈的在一旁坐下。
慕容清音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是裝出來的成分更多一些。
瞧那眼角眉梢,都溫潤了若干,可見心情是好的。
“說說吧,怎麼想的,去和忽蘭公主合作?”
接過下人端上來的茶,慕容清音讓人下去,喝了口茶,挑眉問。
容易覺得身子又開始疼了。
嗚,這個話題,過不去了是嗎?
少年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小皇叔,你還不盡興嘛?”
他都快散架了,小皇叔怎麼還逮著這個話題沒完沒了。
他怎麼想?
他沒怎麼想。
他就是想逼小皇叔一把,讓小皇叔認清現實。
成了,他和小皇叔雙宿雙飛。
不成,他再想辦法。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除了……
嗯,不算什麼。
容易低頭看著手腕上一圈紅色,唇角噙著一抹淺笑。
小皇叔高興就好。
慕容清音也注意到了少年手腕的紅腫,神色難得摻了些許赧色,也不再計較容易胡鬧的事情。
青年站起來,在容易的注視下進了後堂,片刻抱了個小木箱出來。
慕容清音將藥箱放下,開啟藥箱,拿出一隻瓷瓶,拉起容易的手腕,低頭輕輕給他塗上活血化瘀的藥:“以後我注意著些。”
容易貪婪的看著青年露出的那截白皙的脖頸,以後,以後,他們還會擁有無數的以後。
“小皇叔,對不起。”
少年難得低下頭:“我不該胡鬧,讓你辛苦跑這麼遠。”
方才看慕容清音坐下時,腿似乎還有些吃力,容易才意識到,或許慕容清音的腿並沒有完全康復,就帶傷來了雲都城。
“嗯?”慕容清音抬頭,看少年滿臉悔色,心情難得更好了。
青年笑著給他揉著手腕:“知道錯了,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
“可是小皇叔你……”少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少年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聲音有些顫抖:“小皇叔,你的腿沒事吧?”
“不礙事,我帶了五個太醫來。”慕容清音笑著說,“只是路上趕得太急,有些累。太醫看過了,說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可以慢一點兒。
容易嘆了口氣:“是我任性了。”
“嗯,沒關係,本王寵的起。”慕容清音給他塗完藥,收起藥瓶,順手摸了摸容易的腦袋。
說到底也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任性點兒也正常。
容易瞪大眼睛看他:“小皇叔,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