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少年眷戀的眼神。
他笑著伸手握住容易的手:“這次去江南,好好保重,別虧待了自己。底下人若是對你不尊重,發落了就是。”
他溫聲叮囑。
“容易,你記著,你是大夏的皇帝。”
容易笑了,勾著慕容清音的脖頸在他懷裡坐下。
少年又長大了一歲,身量也長了許多,幾乎和慕容清音一般身高了,坐在慕容清音懷中,也沒有了那嬌小感。
“小皇叔放心,除了你,沒有人能欺負我。”
少年笑著說,好看的眉眼溫柔而又多情。
慕容清音哼了一聲,隨手又拿起硃筆:“我何時欺負過你。”
不都是,他欺負自己麼……
慕容清音的臉上漫上一縷緋紅。
容易笑著湊到慕容清音耳邊,忽然舔了下慕容清音的耳垂:“我願意讓小皇叔欺負。”
“容易!”快感自耳垂蔓延,慕容清音的身子觸電一般,手中一哆嗦,筆下的字又寫錯了。
容易輕笑,身子往下滑下去,在慕容清音錯愕的目光中,鑽到桌下,隔著衣袍握住慕容清音被輕易勾起的慾望。
“容易!”慕容清音忍不住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剛要將少年拉起,狠狠地吻住,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慕容清音僵住,板著一張俊臉看向來人:“檮杌,有什麼事?”
他淡淡地問,心底恨不得將檮杌一腳踹出去。
可惜,他不能站起來。
容易也沒想到忽然有人進來,也是一瞬呆滯。
“爺,工部尚書水禹城、戶部尚書錢曾益求見。”檮杌沒有覺出自家王爺心情不好,老老實實的回稟。
他這個侍衛長,都快把自己幹成打雜的了。
都知道皇上在書房,都不願意進來回稟,只能他來了。
檮杌心裡委屈,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根本沒看到容易。
慕容清音剛想說話,忽然身子一顫,差點呻吟出聲。
他咬了咬牙,用近乎冷硬的語氣道:“請,兩位大人進來。”
容易,小兔崽子!
他竟敢如此胡鬧!
可是水禹城和錢曾益這個時候來,必然是為了江南賑災事宜,耽擱不起。
慕容清音放在書桌下的手試圖推開容易作亂的手,卻被容易死死攥住,掙扎不得。
水禹城和錢曾益跟著檮杌進來。
慕容清音眼底一片混亂。
小混蛋,這個小混蛋……
他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
書桌下,完全被遮蔽了身形的少年,感受到慕容清音身體繃緊,愈發起了壞心……
慕容清音險些撅斷手中的湖筆。
可是他不能。
慕容清音勉強撐著,讓給自己行禮的兩部尚書坐:“兩位大人可是為了,咳,江南賑災?”
他說,臉上有些發燙。
所幸兩位尚書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處。
兩人按照之前討論過的,由錢曾益負責,開始彙報如今江南的情況。
慕容清音靜靜地聽著,放在桌下的左手被容易握著,不能用力,握著筆的右手便攥的更緊,指甲都扎進了手掌的肉裡。
藏在桌子下的少年惡劣地進行自己的遊戲。
慕容清音的身體彷彿被烈焰焚燒,灼的他就連藏在靴子裡的腳趾都繃了起來。
聽到最後,慕容清音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他鬆開手中的筆,以手撐額,低下頭,藉以掩蓋那讓他的身體和靈魂一起顫慄的快感。
小混蛋,要害死他了。
偏偏江南賑災事宜絕非小事,錢曾益一點兒不敢馬虎,事無鉅細地嚮慕容清音彙報每個細節。
慕容清音咬的牙齦都酸了。
聽錢曾益說完,他閉上眼睛,捏捏眉心,遮掩自己的失態:“本王知道了。賑災……是大事,本王,會好好考慮,人選。”
他說,聲音極緩。
水禹城終於發現攝政王的不對。
攝政王,似乎不太舒服?
他皺眉看著慕容清音泛紅的臉色和微微顫動的雙肩,還是開口了:“王爺,可是不舒服?”
“無礙。”慕容清音抬頭,眼底是被他硬逼回去的淚水,“可能是熬了一宿看摺子,有些,有些累了。”
他的聲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