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上有點兒嚇人。
王爺征戰是責任感,每每戰事結束,都是眉峰緊鎖。
這皇上,怎麼看起來很興奮啊?
司衛第一次覺得,他應該聽從檮杌的建議。
皇上的確不用他操心啊。
容易四下打量一圈,沒看到檮杌,愣了下:“檮杌呢?”
“他追傅赫去了。”司衛回稟,口氣比之前恭敬太多了。
容易覺察出了他的變化,心底暗喜。
這樣看來,搞不好很快自己就不用擔心司衛看著自己了。
年輕的帝王笑了起來:“那沒問題了,傅赫肯定完蛋了。走吧,咱們等查收戰果。”
……
果然,容易和司衛回到中軍大帳沒多久,檮杌提著顆人頭回來了。
一見到容易,檮杌樂呵呵的上前請功:“皇上,屬下把這老東西宰了。”
容易也笑了:“檮杌將軍果然勇力過人。”
司衛表示同意:“畢竟這小子是山海衛最能打的。”
,!
容易忽然嘆了口氣。
可惜了,這人一根筋。
前世他沒攔住檮杌……
容易心底忽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護國軍還有戰力嗎?”
“賈絳在統計了。”司衛回稟。
“不過據末將觀察,應該是沒有戰力了。皇上若是著急,我們可以直接攻城了。”
“好,那就攻城。”
容易看著帳外燃起的燈火,勾起一抹冷笑。
章和六年二月中,章和帝攻克東寧城,朝越皇室全部被俘。
章和帝歷數朝越皇室數宗罪,將其推給朝越百姓,任其處置。
朝越皇室覆滅。
章和帝改朝越國為東寧府。
朝越五皇子阮成松為東寧府尹。
朝越皇宮……
哦,現在是東寧府衙了。
阮成松憤怒地瞪著容易:“不是,怎麼還欺負人啊?說好的讓我去死,怎麼還讓我給你們當牛馬!”
他繩子都準備好了,就等阮琮死了就去上吊!
容易聳了聳肩:“別找我,小皇叔叮囑的。說你命苦,能拉一把就拉你一把,別讓你早早地死了。”
“我真是謝謝你們!”阮成松憤憤。
“我就是想早早地死了,我才去找你們!我不幹,幹不了,愛誰誰!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
青年跳腳。
素來死氣沉沉的年輕人,第一次如此有活力。
容易滿不在乎:“你去咯,小皇叔說了,你去死了就把紫妃娘娘的陵寢掘了。”
紫妃,阮成松的母妃。
一個“紫”作為封號,何其諷刺,何其羞辱。
阮成松臉都黑了。
不等他說話,容易繼續道:“你要是堅持堅持,再活兩年,小皇叔說,就把寧遠侯府那些罪人交由你處置。”
阮成松本就動搖的心思徹底投降了:“臣,遵旨。”
……
大軍離開東寧府衙的時候,檮杌還是不明所以:“皇上,為什麼要留下阮成松?”
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容易難得耐著性子解釋:“朝越不是打下來的,是阮成松一路哄下來的,那就證明他有這個把控人心、穩定局面的能力。反正我們手裡也沒有合適的人,不如就讓他先幹著。”
“可是這樣,他豈不是有復叛的可能?”
檮杌覺得太冒險了,還是應該換上自己人。
容易笑了:“那,朕就有樂子了。”
到時候,他不介意再來一次,踏平朝越。
“不過,一個整天隨時拖著麻繩準備上吊的,大概是沒那個精力反叛的。”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