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面帶笑容,用最溫柔的動作解開了容華身上的繩索。
就在容華以為自己死裡逃生的時候,少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在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中,一寸寸折斷了她的手指……
容華的慘叫聲從破舊的房子裡傳出,驚飛了院落中無數飛鳥……
容華很快就變得慘不忍睹。
容易把玩著手中還染著血色的短刃,笑著看向還被綁著的容情:“二公主呢,可願意告訴朕?”
容情已經被嚇傻了。
十六歲的少女,從前一直被父親母親捧在掌心嬌養,未曾經過任何風霜,一貫的囂張跋扈。
誰想到今日,她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早在容易折斷長姐手指的時候,容情已經嚇尿了。
所以當容易拽出她嘴中的破布時,少女便一股腦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倒了出來!
和容易知道的差距不是很大。
容易笑了:“看,還是二公主聰明,這樣痛痛快快地說了,也省得受罪,您說是不是呢,大公主?”
他低頭踢踢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還在苟延殘喘的容華。
容華的口中發出呀呀的嘶吼,隨著她的聲音發出,便有血水從她口中流出。
無他,女人的舌頭已經沒了。
容易隨手撿起地上那截沾滿塵土、骯髒不堪的肉塊,塞進容華嘴裡:“大公主想要自己的舌頭啊?朕幫你。”
一直眼睜睜看著容華被折磨的容情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
……
許久,房門吱呀一聲響了,容易開門出來。
少年明黃的龍袍上多了幾朵斑斑點點的血色梅花。
容易衝白澤笑道:“有勞白將軍,裡面的垃圾清理一下。”
他和白澤說完,轉頭去喚孫喜:“孫喜,我們回去,朕身上染了髒汙,要沐浴更衣。”
“喏。”孫喜趕緊跟上容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皇上出來後,帶著點兒厲鬼般的煞氣。
孫喜不敢問,只能在心底祈禱皇上沒瘋。
看容易帶人出去,白澤轉身推門進去,然後愣住了。
房間裡的確只有垃圾。
牆角那堆爛肉,的確不能稱之為人了。
只有兩顆被剜了眼珠、剩下兩個模糊的血窟窿的頭顱,和滿地零碎的衣衫證明,這堆爛肉是屬於人的。
白澤打了激靈,也感到了恐懼。
小皇帝進來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將兩位公主肢解的如此徹底!
這般心狠手辣、這般魔鬼手段……
他得提醒主子,小心提防。
這小皇帝,絕不像他看起來那麼軟糯無辜!
假以時日,他甚至不會比自家主子差!
白澤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手。
兩個和他一樣戴著面具的暗衛出現在房中,跪在白澤面前。
“這堆垃圾,處理了吧。”
白澤冷聲吩咐。
至於他,他得趕緊去找王爺!
容易不在乎白澤怎麼想,也不在乎白澤準備怎麼和慕容清音彙報。
他敢動手,便做好了準備。
小皇叔倘若為此忌憚了他,他甘願拿項上人頭,換小皇叔心裡痛快。
這是他欠小皇叔的。
小皇叔若是還願意留他一條命,這就是他的投名狀。
為了小皇叔,他可以做任何事。
少年垂眸看著腳下的青石路,心中茫然。
他希望自己不用死。
他還想陪著小皇叔,看小皇叔一統四合,看小皇叔君臨天下……
他還想去孃親的墳前上一炷清香……
他其實不想死……
少年忽然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滾落,砸碎在青石之上……
孫喜看著突然就哭了起來的主子,滿心迷茫。
不是,兩位公主說什麼了?
怎麼好端端的,皇上就哭了?
容易直接回了乾照宮。
一進乾照宮的院子,少年就脫下身上的龍袍塞進孫喜手裡:“這衣服髒了,拿去燒掉!”
沾了容家孽障的血,真髒,噁心。
少年的腦海中全是她們曾經將他綁縛在院子裡,恣意凌辱的情景。
那些混亂的記憶和容華容情死前的乞求混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