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慕容清音一眼,那雙好看的杏眼泛著淚花兒,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無端的想欺負。
慕容清音沒有忍住。
青年食指和拇指鉗住少年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冷笑,眉眼間漫上一層寒霜:“陛下玩弄了臣,轉頭就想給忽蘭公主做夫郎?”
“我沒有,小皇叔!”容易愕然,不是,他什麼時候要給忽蘭公主做小了啊?
他不過是借忽蘭公主的名聲用一用罷了。
畢竟,誰不知道忽蘭公主好男色,凡是進了她帳中的男兒,就沒有能好端端出來的呢?
容易只是想知道,若是自己被忽蘭公主擄走了,小皇叔會不會著急,會不會來救自己。
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
如今他知道了。
慕容清音也知道了。
容易對於他,的確是不一樣的。
他不能眼看著容易被人欺侮而無動於衷。
如果皇帝不是容易,慕容清音最終也會救人。
但是絕對不會如現在一般,明知腿傷尚未痊癒,強行出征。
更不會一到雲都城,就不顧一切的衝去突厥王帳。
他甚至會將那人送個人情給忽蘭公主。
拉攏得忽蘭公主滿意,就相當於拉攏到了整個突厥鐵騎。
犧牲一個傀儡皇帝的色相,能換取突厥二十萬鐵騎臣服,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划算。
可當被帶走的是容易的時候,慕容清音的理智和盤算全都沒有了。
他只想趕緊把他的小少年救回來。
從太清圍場到雲都城千里路途,慕容清音滿心都是容易。
唯恐他被虐打、被傷害、被侮辱……
馬都跑死了兩匹,他才在不足二十天裡趕到了雲都城。
戰馬多麼寶貴,可他從未想過除了容易處境之外的任何問題。
然而,現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容易這小兔崽子自導自演?
慕容清音冷笑。
這小混蛋,還真以為他好欺負了是吧。
慕容清音冷冷地看著容易。
“陛下有什麼解釋?”慕容清音的嘴角勾著一抹近乎殘忍地笑容,“臣可以聽。”
“唔,痛。”小少年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小皇叔你先鬆手……”
少年的眼淚總能戳中慕容清音心中僅存的柔軟。
慕容清音怔了怔,泛紅的眼睛恢復了些許清明,手上的力氣鬆了些,神色仍然陰鬱:“陛下的解釋,最好讓臣滿意。”
否則,他不介意將這小混蛋關進籠子,金屋藏嬌。
覺察出慕容清音收了力氣,容易試圖先推開他。
小皇叔如今不太冷靜,他們還是保持安全距離為好。
然而少年的手剛觸到青年的胸膛,不等用力,就被青年一把攥住,接著將人拉進懷中:“陛下想逃?”
青年的眼神冰冷,帶著些入骨的瘋狂,看的少年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我沒有,我,唔……”
少年搖頭,剛解釋了一句,人已經被禁錮住,接著,唇舌被青年含住。
“唔……”少年不敢掙扎,任由慕容清音強勢掠奪,溫順的像只小兔。
慕容清音扣住少年的雙手,恣意品嚐著他的甜美。
……
……
慕容清音和容易從突厥王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少年乖巧的伏在慕容清音懷中,身上裹著慕容清音的袍服,彷彿一隻聽話的貓兒,看上去既溫順又可憐。
慕容清音神清氣爽,就連眉梢都帶著春風得意。
檮杌帶著玄武衛在王帳外守了兩天一夜,終於遲鈍的發現了點兒什麼。
怪不得孟極說由著皇上鬧騰。
可不是由著皇上鬧麼。
如今眼瞅著,皇上就要變成他家王妃了!
希望王爺帶皇上回府的時候,不會把老太太和老太爺氣死。
慕容清音瞥見檮杌一會兒吃吃傻笑,一會兒抓耳撓腮,眉心微蹙:“你怎麼回事?”
檮杌嘿嘿傻笑兩聲:“屬下,屬下就是覺得,皇上今日格外乖巧。”
破天荒的,容易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能不乖巧嗎?
再不乖巧,命都要被折騰掉了。
少年的手緊緊抓著慕容清音的衣襟,心裡盤算著,讓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