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易的關係,原本三日的療程變成了五日。而且什麼時候能開始,也變得不確定了。
容易這幾日狀態極不穩定。
前世今生兩個靈魂反覆出現,混亂的就像酒吧夜場裡的燈光,就算是穩定情況下,一個狀態最多也只能穩定幾個時辰。
有時候睡著睡著,都會忽然轉換魂魄。
青年容易何曾與慕容清音那般親密過,第一次半夜醒來,發現自己枕著慕容清音的胳膊,被他攬在懷裡,鼻血當場流了下來。
青年容易覺得自己都要炸了。
他不感動,唯恐驚醒了自己的美夢,卻又忍不住伸手撫上了慕容清音的臉。
這就是這個時空裡的自己過的生活嗎?
青年容易在黑暗中出神地看著沉睡中的慕容清音。
這是他今生的愛人,是他的愛人。
青年容易忍不住撐不起身子,吻了吻慕容清音的臉頰。
慕容清音這些日子睡眠一直不好。
被容易一吻,慕容清音的睫毛扇了扇,醒了。
青年睜開眼睛,看容易正痴痴地看著自己,笑了:“怎麼,做噩夢了?睡吧,乖。”
他揉揉容易的頭髮,溫聲哄他。
“我不是你的小寵物。”
青年容易被他這樣一鬨,忽然犯了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出聲道:“我是……”
“嗯,知道了,你是二十歲的容易。”他又揉了揉容易的頭髮,“乖,我在。”
容易眨眨眼,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人按在身下,狠狠地欺負,卻又不敢動,唯恐唐突了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讀懂了容易眼中剋制的慾望,一時有些心痛眼前的容易。
慕容清音低頭吻了吻他:“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鬧,等身體好了再說。”
“嗯?”容易抬眼看他,“清音哥哥知道我在想什麼?”
容易的眼中壓抑著慾望,剋制而又乖巧。
“畢竟如今的你不會忍。”黑暗中,慕容清音似乎是笑了,容易的眼睛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他不會忍,還不是被你寵的。”青年容易哼了一聲,大概是在和自己賭氣。
“你對我,可從來都是疾言厲色,沒有一點兒溫柔。”他說,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受傷的是他,裂魂的是他,憑什麼吃不到肉的也是他。
慕容清音握住容易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也寵你。”
青年容易的眼神太過勾人了。
剋制的愛慾混合著卑微的祈求,讓容易看起來像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惹人憐愛。
若不是容易身體不好,慕容清音會毫不猶豫地縱容青年容易的慾望。怎樣都好,只要他能盡興。
可惜了,他不能。
青年容易忍不住想要放肆,然而不等做什麼,少年漂亮的杏眸眨了眨,又變的一片澄澈:“小皇叔,你怎麼醒了?”
……慕容清音心中對青年容易的憐惜和旖旎散的一絲不剩。
和前世比,他的小混蛋就是生活在蜜罐裡。
慕容清音拍拍懷中少年的背:“沒事,睡吧。”
“嗯。”
少年雙手攬住慕容清音的腰,鑽進他懷中,沉沉地睡著了。
慕容清音低頭吻吻少年,也閉上了眼睛。
日子開始混亂起來。
經常是前一刻慕容還在和一個容易下棋,後一刻下一個容易嫌棄自己要輸了,掀翻了棋盤。
或者他正在和其中一個容易商討國事,另一個容易跑出來說御花園的蠟梅開了。
連續折騰了幾日,慕容清音的頭都疼了。
特別是青年容易,只要出現,必然緊緊扒在慕容清音身邊,恨不得直接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慕容清音由衷的希望,這一切趕緊結束吧。
精分的小混蛋,快要把他也折磨的精分了。
他得說兩個容易都很可愛,但是,希望他們倆能排個班,不要這樣隨時變身。
兩個容易都表示不可能。
好不容易把另一個自己暴揍一頓才能換來掌控身體與小皇叔(清音哥哥)獨處的機會,怎麼可能讓給對方!
想出來,可以啊,各憑本事。
於是慕容清音躺平了。
隨便吧,反正也沒幾日,忍忍也就過去了。
為了儘快結束這樣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