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復又吻住他:“清音,清音,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少年的聲音顫抖著,近乎膜拜的吻著他的愛人。
他的神明,他的明月,他活著的唯一理由。
容易這樣的精神狀態,讓慕容清音有些擔憂。
青年任由容易沉淪在自己的溫柔鄉里,包容著他一起放縱。
人生悵恨水長東,總有些無法言說的苦悶需要發洩。
……
許久之後,容易伏在慕容清音的肩頭,仍低聲啜泣著。
慕容清音整個人都是綿軟無力的,然而少年這樣脆弱崩潰的模樣,仍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懷裡的少年:“好了,不哭了啊,是我不對,不該亂說。”
少年搖了搖頭,仍舊將臉埋在慕容清音的肩窩裡,不肯抬頭。
“不怪小皇叔,是我……忽然很難過。”
少年喃呢著,聲音因為哭泣過後,有些喑啞。
慕容清音輕輕揉揉少年散開的青絲:“好了,不哭了啊。”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懷裡的少年,只能笨拙地重複著這句話。
片刻,慕容清音又拍拍少年的後背:“容易,不如回去之後,我們再開啟一次那個匣子看看吧。”
容易說得對,釘子紮在心裡久了,不拔出來,總有一天還會痛。
何況,容易這個狀態……
自從他知道了自己從那匣子中見到的情景,便總是會這樣患得患失。
慕容清音想安慰他。
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可是容易總也放不下。
若是解不開心頭的那點兒死結,他也擔心容易會出問題。
“嗯。”容易點頭,抽泣著坐起來,身上有些凌亂。
慕容清音比他更凌亂。
好在他如今已經能很坦然接受自己與容易的關係。
青年淡定的攏好衣衫。
看容易有些呆呆的,慕容清音不得不又伸手去給他整理:“傻了啊,嗯?”
少年低聲喃呢了句什麼,把頭埋在慕容清音肩頸之間,隨手挽住他散落的青絲,在指尖纏繞著。
“小皇叔,若是你發現,我前世比你看到的更混蛋,你還能原諒我嗎?”容易忽然抬頭,一雙水眸虔誠地看著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細細地給少年攏起滿頭青絲,重新拿發冠束好:“傻子,前世的你,與現在的你何干。”
“可那都是我!”
容易咬著唇,忐忑不安幾乎要從眼底漫出,將他溺死在自己曾經背叛過慕容清音的悔恨中。
慕容清音給他束髮的手頓了頓,想了想,輕聲道:“那,我願意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
青年的聲音平靜柔和,不冷冽也不狂戾。
他願意相信他,一如願意相信自己。
再給他一次機會,也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如同春日的細雨,滋潤著容易皸裂的心頭。
容易默默地抱住青年的腰身。
他的愛人,他的神明,總是這樣寬容。
……
……
回到京城,慕容清音讓李無名將那不知材質的寶匣找了出來。
玄武衛與孟字營控制了勤政殿,清除了所有閒雜人。
慕容清音開啟外面的木盒子,看著裡面的寶匣有些遲疑。
“容易,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他轉頭看著身邊的少年,輕輕握住容易的手。
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能看到前世或許只是他其中的一個用處。
這東西用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問題。
容易覺得還好。
少年和慕容清音十指相扣,淺淺的笑了:“好。”
兩滴血幾乎同時滴進了寶匣中。
不同於上次血網絲絲蔓延開來,這次寶匣中盛放出妖異的紅色光芒,一剎那將兩人吞沒進去……
慕容清音看到了容易。
五歲的容易赤著腳站在地上,仰頭看著他。
“你是誰?”小男孩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著他。
慕容清音翻身從馬上下來,蹲在男孩面前:“三少爺,屬下慕容清音,是今年剛入行伍的,目前是百夫長。”
慕容家家資頗豐,慕容清音入伍時便帶了二百餘人,所以入伍之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