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洪和媳婦兩個磕頭嗑的更響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天地為證,他雖然一直因為自己在安國王府負責採買,而自覺高人一等,對於女兒的婚事也一直挑挑揀揀,但是他從來沒有教唆過女兒爬床啊!
還是爬皇上的床!
這他媽就是爬王爺的床,王爺都不會這麼生氣啊!
慕容清音的眼底寒意更甚,臉上譏誚的笑意也更重了:“既然孫管事一無所知,檮杌,把人潑醒,給她個說話的機會。”
檮杌當然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二話不說一盆冷水就當頭澆到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沒清醒的孫琳琅身上。
“啊!”孫琳琅一聲尖叫,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一樣躍了起來,錦被滑落,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
慕容清音幾乎瞬間伸手捂住容易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容易哼哼唧唧:“小皇叔也不許看。”
慕容清音聲音清冷:“醜,我不看。”
容易立刻抗議:“你不看怎麼知道醜!”
慕容清音覺得這人無理取鬧,卻又縱容了他的胡鬧:“除了你,誰都不好看。”
容易瞬間又滿意了:“小皇叔——哦,清音哥哥最好了。”
慕容清音扶額。
這小混蛋,還不如不改,這稱呼,欲蓋彌彰。
被冷水潑醒的孫琳琅慌亂的抓住被子遮擋著身子。
但是因為太慌了,所以總也擋不住,擋了前面露後面,擋了後面露前面……
一時間,孫姑娘臉色通紅,像是煮熟了的蝦一樣,縮在錦被堆裡,身子不住地發抖,就像寒風中的鵪鶉一般。
外頭的下人堆裡,發出了嘁嘁喳喳的議論聲。
有那些好色的男僕,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孫琳琅身上。
慕容清音看了孟極一眼。
孟極立刻領會,將自己的外袍丟在那縮成一團的孫琳琅身上。
到底王爺和皇上都在呢,可不能汙了兩位主子的眼睛。
看孟極將蜷在地上的孫琳琅遮嚴實了,慕容清音這才開口:“說說吧,怎麼回事。”
慕容清音的聲音平靜的不帶一絲波瀾,甚至帶著些許笑意,很容易讓人產生他並沒有生氣的錯覺。
再加上慕容清音剛剛命孟極給她披衣服的舉動,成功的讓孫琳琅誤解了他的真實情緒。
孫琳琅忽然直起身子,噙著淚水去抓慕容清音的衣袍:“王爺——啊!”
嬌滴滴的哭訴變成了痛苦地尖叫。
幾乎在孫琳琅的手抓到他的袍擺瞬間,慕容清音抬腳將人踹出去好遠。
“琳琅!”孫洪和媳婦幾乎同時驚呼一聲,爬過去看自家女兒的情況。
慕容清音嫌棄地撣了撣自己的袍子。
這一瞬間,他很想把這女人剝皮剔骨,掛在府外的樹上晾他三天三夜,讓所有覬覦容易的、心懷不軌的男人女人都知道,和他搶人是什麼下場。
但是想到興揚道長離開前勸他少犯殺孽,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罷了,這種事情,他還是不擅長處理。
慕容清音垂眸,靜了靜心神,轉身對神色不虞的老夫人和老爺子道:“父親母親,這等後宅的齷齪事,兒子不便處理,還要煩勞母親了。”
老夫人見孫琳琅居然不知好歹的試圖勾引自己兒子,眼底也蘊著怒意。
聽慕容清音如此說,老夫人點了點頭:“罷了,你去歇著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讓兒子處理這種汙穢之事,著實髒了兒子的眼睛。
“多謝母親,兒子與容易一早還有政事要處理,先行告退。”慕容清音又給二老行了個禮。
容易也連忙跟上:“爹,娘,我們先去休息啦。”
少年笑吟吟地說。
老夫人一下子被逗笑了:“好,去睡吧。”
老爺子的臉僵了僵,也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罷了,都這樣了,他除了認了,還能怎樣。
慕容清音拉著容易往外走,把一群吵吵嚷嚷的奴僕扔到了身後。
孫洪忽然爬過來,去扯容易的袍擺:“皇上,皇上,小女一時糊塗,求皇上饒過小女吧。”
他拽著容易的衣服,哭的涕泗縱橫。
慕容清音皺眉:“孫洪,你放肆!”
青年聲音冷硬,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孫洪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