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笑容,笑得溫軟而又誠摯:“多謝。”
廚房管事立刻笑得更加卑微而又虔誠了:“皇上太客氣了,您這麼說可真是折煞小的們了。您坐,您坐。”
他一面說著,一面彎著腰拖過一張凳子,殷勤地拿衣袖擦了又擦。
容易笑著坐下了。
別說,王府的人還都挺好的,如果沒有人再爬他的床的話。
哦,爬小皇叔的床也不行。
廚房裡重新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忙碌。
切菜的、剁肉的、生火的……
哦,還有容易這個無所事事的。
半個時辰後,容易提著精緻的餐盒走出了廚房。
看,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砍人他專業,煲湯……
他可能拆廚房更快一些。
容易來到勤政殿的時候,諸位將軍都已經散去了,只有慕容清音自己在殿中。
少年興高采烈地推開房門,然後一愣。
房間裡只有慕容清音。
青年伏在案頭,沉沉地睡著了,手中還握著一支湖筆。
檮杌愣了愣:“王爺……”
“噓。”容易連忙制止這頭棒槌,壓低了聲音道,“別說話,讓小皇叔睡吧。”
“喏。”檮杌低聲應了一聲,輕輕關上房門,退了下去。
容易輕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將餐盒放到一旁,從衣架上拿起一件猞猁毛大氅,輕輕給慕容清音蓋上。
這個人,總這麼拼命,難怪前世……
容易又嘆了口氣,在慕容清音旁邊坐下,出神地看著他。
青年睡得很沉,鴉黑的羽睫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闔上那雙凌厲若刃的鳳眸,睡著的慕容清音沒有了清醒時的冷厲,睡顏恬美,淺緋色的薄唇讓他的整張臉都柔和了起來。
容易躡手躡腳地拿過慕容清音面前的摺子。
接著,少年小心翼翼地將慕容清音手中的湖筆也取出來,放到了一旁的筆山上。
他的清音哥哥太累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還是可以做的。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