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也應該差不多了。”張貴心裡暗算了一下從防線到樊城的時間,按照新的改良之後版權所有的潛水服,眾人在水中的速度雖然比不上菲爾普斯,但至少奪一個亞軍還不在話下。
“幹了。”張貴拍了一下大腿,完全不顧朱大長等人奇怪的眼神:“兩位兄弟再辛苦一次,把韃子的具體情況再說一遍。”
楊氏昆仲都是道上混日子的人,自然沒有期望他們兩人有什麼藝術細胞,將就的說得明白便可,不顧朱大長在傍邊喋喋不休的取,張貴對眾人進行了分工,除了王大超和陳昂協助楊波兩兄弟外,自己與朱大長兩人分工合作,等楊氏昆仲弄翻船之後,一人抱手一人拖腿,儘量不驚動其他的韃子,等楊氏昆仲搞定其餘兩人之後再過來收拾乾淨。
第十二章 半碗濁酒引發的血案
“
“還有沒有問題?”張貴一臉嚴肅的看著幾個小兵,猶如好萊塢大片的特種兵頭頭,不過自己貌似是比較菜的頭頭。
朱大長遲疑了片刻,舉手道:“為什麼要我拖腳?”
“去。”張貴惱他打岔,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領導說話,下屬有意見也不應該說啊。
忽略了老朱的意見,事不宜遲,明確了任務之後眾人再次潛水前往蒙古船巡邏的地點,很快一艘木製的小船,慢悠悠的劃了過來,眾人不用吩咐,迅速從水底竄了出來,各奔目標而去。
張貴也不手軟,一把拉住蒙古兵的船槳,用力一拉,“噗通”一聲,蒙古兵在驚慌中落入了漢水,在蒙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張貴雙手緊緊的抱住蒙古人上半身,想不到蒙古人力氣很大,雙腳一瞪就要往水面上串。
幸好此時朱大長已經趕到,一把拉住蒙古人的雙腳,朱大長這人力氣大得很,雙腳就如在水中生了根一般,片刻之後張貴就能感到蒙古人全身開始激烈的掙扎,張貴暗道不好,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把吃奶的力都使了出來,幸好張貴身材不算高大,但蠻力不少,還沒等吃完奶用完力,蒙古人已經軟下身來,張貴藉著淺淺的月光,看到一張幼稚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眼珠外凸泛白。張貴幾乎忍不住叫了起來,嘴巴一張嗆了一口水。
此時朱大長已經把蒙古人固定在水底,楊波兄弟倆人的動作可比張貴的動作快得多,也凌厲很多,還沒等張貴開始思考人生生死的巨大意義,楊波兄弟兩人已經處理好後事,拉了拉張貴,示意眾人迅速離開,由於蒙古人剛才的掙扎,說不定已經驚動了蒙古人,張貴嗆了幾口水,忍著噁心,跟著楊波緩緩向前游去。
“幸好這時漢水還沒有多大汙染。”張貴噁心的想到:“就是不知道蒙古人子會不會往水中倒些屎尿?”
制置司遊擊砦兵籍,侍衛馬軍司統制牛富勇而知義,鹹淳八年,樊城軍情緊急,才調派驍勇善戰的牛富前往鎮守,牛富與呂文煥度相約固守襄樊,乃呂文煥生死之交。
自數月前,蒙古人在樊城和襄陽之間開始修築堅固的“一字城”之後,牛富的日子就更加難過起來,往日和呂文煥呂大哥還能經常見面,相互勉勵,現在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幸好長相醜陋可惡但卻英勇善戰殘忍的蒙古人對襄樊只是圍困,圍困,圍困,牛富不由苦笑,到現在都已經五年了吧,雖然城中的糧食與衣物早已不多,但士氣尚可,襄樊兩地與蒙古人交戰較早,家家戶戶幾乎都與蒙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用牛富多說,牛富相信就算自己現在馬上帶著底下的兄弟們去拼命,只要是跟蒙古人拼命,兄弟們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他有這個信心。
“仇恨,仇恨。”牛富撫摸著手中的大刀,狗日的蒙古人也不好好跟咱打一架,就守在門口算什麼呢?不過要是讓自己出城,貌似軍力不甚。
城中的老百姓也沒多少了吧,幸好之前已經轉移了一部分到襄陽,只是這樣一來卻又給呂大哥添了不少麻煩,也不知道呂大哥怎麼就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這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但牛富卻知道很不平常,每次見面,呂大哥無一不是面對南面而痛哭,誰知道他的痛苦呢?
當年呂大哥尚未知襄陽府前,便能看出蒙古人蠶食襄樊四周,以貿易及保護人民為由,在白河口設榷場,居心叵測。曾再三向呂文德呂大哥提出警告,希望撤銷榷場,免得給敵人可趁之機,可惜訊息被文德大哥親信封鎖。不過,後來就算文德大哥知道了,也不以為意,因為榷場的設定是經過他同意。
後來知襄陽府後,眼見蒙古人變榷場為碉堡,且有圍城之舉,他更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