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的,有孃親養的,你以後怎麼面對你的孃親,面對你的爹爹。”
“你給你們祖上都丟了臉了,你們老黑家的祖上也曾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功臣,現在落在你手上,所有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幸好你還有一個弟弟,你看你弟弟,你沒覺得羞恥嗎?你就沒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憐的人嗎?黑帆雖是一個愣傢伙,但在均州軍雖不是他是一個忠臣漢子。”
姜才是老將,一輩子什麼罵人的話沒有說過,這滔滔不絕說下去,把秦楚和王大川這兩個兵蛋子聽得暗中佩服,若是正常人士,恐怕都受不了了吧?
黑楊臉色變黑變白,副將連忙組織小兵和姜才對罵起來,然而這些小兵倒有一大部分是鄂州投降的小兵,聽了姜才的話,彷彿說的都是自己,人心早就散了,哪裡還能罵得起來,姜才一個人的聲音把他們的聲音都覆蓋住了,不能不佩服姜才的大嗓門啊。
“大人,不要聽那老頭子胡言亂語。”副將是阿術、劉整年代的那批蒙古漢軍,他是正兒八經的蒙古漢人,是北方大元朝的漢族人,是大元朝的忠實分子。
“小的率領騎兵出去會一會那個老賊,看他哪裡來得這麼多廢話。”副將見漢軍士氣低迷,再這樣下去就不用打了,說不定直接投降了了。
好不容易湊齊三千騎兵,副將也不待黑楊答應便衝了出了營外。提前聲音大喝:“老賊子,可敢吃老子一刀,老子便可拿你的頭顱來換功勞。”
眾人暗暗驚喜,姜才、許文德及眾將士皆是老兵,就連軍中為數不多的兩個新兵蛋子秦楚和王大川也是鬼精靈,見到對方竟然從軍營中出來,這天大的好事還不高興,大夥來不及說話,率領騎兵就衝了過去。
然而真對上了頭,才發現對方並不是軟柿子,這批騎兵可以說是蒙古最早的一批蒙古漢軍騎兵,他們多是北方之人,馬術雖比不上真正的韃子兵,但也是常年在馬背上討生活之人,而且這批蒙古漢軍騎兵也多是百戰餘生的老兵,這一對陣就發現雙方都不簡單。
“殺”老將姜才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幻化起一道百鍊,他向來敢衝敢打,從來不服輸,越是危急的時候就越有衝勁,他的刀法大開大合,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中。
“殺”許文德直著脖子,跟著吆喝,他年紀雖不大,但是經歷的硬戰可不少,從襄樊戰役開始,他就徹底打響了自己的名字。
秦楚和王大川是均州軍之人,尋求的是以最少的力氣殺死最多的敵人,如此看來和他們的大開大合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採取的是更加省力的辦法,手中的長劍非常飄逸,但配合左手不時的手弩,在他們面前也是慘叫連連。
但蒙古漢軍騎兵並沒有退後,他們雖是蒙古漢軍,但自從就不把自己當做漢人,他們的血流得是蒙古人的血,漢人的頭顱一樣是他們的功勞。
兩軍很快就纏鬥在一起,雖然姜才等宋軍還佔有優勢,可是若等大營裡的蒙古漢軍衝出來,那就徹底陷入了拼命之中,這恰恰是秦楚不想要的後果。
“老將軍,”秦楚率領幾個小兵擠到姜才身邊,壓低聲音道:“如此下去,若是蒙古漢軍出來,我軍恐怕要吃虧,現在非拼命之時,還請老將軍三思。”
姜才看了看情況,果然看到兩軍混雜在一起,而且蒙古漢軍的鬥志並不在自己的將士之下,愣了一下,問道:“莫非這股是正兒八經的蒙古漢軍騎兵。”
秦楚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點頭道:“看樣子就是了,咱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個功勞啊,這夥人跟韃子一個作風,恐怕都是眼紅了。”
“那怎麼辦?”姜才咬了咬牙,像是恨不得把這夥人都殺了。
秦楚突然拔出腰間一直不用的大刀,道:“衝過去。”
“好。”姜才、許文德等人一起發力,一下就衝了過去,然而回過頭,卻看到將士還是與蒙古漢軍騎兵纏鬥在一起,而且大營內的黑楊,也率領步卒出了大營,向大軍包圍過來。
姜才大怒,大聲道:“再衝。”
許文德、秦楚、王大川還有數名親兵一下子被激起了殺氣,跟在老將軍身後衝了回去,宋軍看到老將軍又衝了回來,不由都向老將軍靠過來,很快他身後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一來蒙古漢軍之人抵擋得住,給宋軍殺出了一條道路。
“跟老夫衝。”姜才見宋兵已聚集在一起,眼珠一轉,看到黑楊正衝過來,於是調轉馬頭竟然向黑楊衝過去。
黑楊好不容易集中起部分將士,見蒙古漢軍騎兵已把宋軍拖住,原本想過去賺一點便宜,想不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