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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的玉速帖木兒,他之所以喜歡玉速帖木兒,就是因為他敢擔當。

“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也先不花來不及看忽必烈,見面趕緊跪下來大聲喊道:“皇上,大事不妙了。”

忽必烈的臉色已經沉到了海底,冰冷得就如額爾渾河的冷冰,只是他低著頭也先不花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先不花等了半天見忽必烈沒說話,還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再次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說”忽必烈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偌大的朝堂之上,如今能用之人寥寥無幾,這是他忽必烈的悲哀嗎?還是他大元朝的悲哀,想當年朝堂上人傑多如牛毛,如今陷入此困境,這究竟是誰的錯誤。

“直沽、直沽城被宋軍、被宋軍佔領了。”也先不花說出了一段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該死的宋軍不是在陝西嗎?不是在山東嗎?戰火雖近但卻離他很遠,如今怎麼說來就來了啊。

“你、再說一遍。”忽必烈一愣,即使他也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即使他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蒙古大將,但當聽到宋軍佔領了直沽城時,他倒是嚇了一跳。

這些年自己也是太過於放鬆了,需知直沽城離大都不到三百里,快馬半天便可到達,宋軍若真的攻下直沽,那不就是說大都已經直接在宋軍的威脅之下嗎?宋軍不是剛和伯顏打了一仗兵力大損嗎?宋軍不是剛搶佔了山東嗎?宋軍不是去了陝西嗎?宋軍何來兵力襲擊直沽。

自己是否有些大意了,一直想著這裡是大元朝的首都,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城市,就算是阿里海牙三十萬水師在南方全軍覆沒,即使是直沽水師全部南下,即使是直沽的將士被抽調一空,自己依然沒有補充士兵,如今、如今卻是想不到宋軍竟然敢襲擊直沽。

“宋軍佔領了直沽。”也先不花終於回過神,眼前之人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殺人如麻毫不留情,自己也是心急了一些,這事好好說不就行了嗎?於是,也先不花強忍擔憂,緩緩說道:“前不久直沽城千戶遊顯曾上奏城內有遊方道士作亂,微臣受命派信使過去,但信使卻是一直沒有回來。”

“微臣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事,畢竟官吏、官吏藉助職務之便出去遊樂之事也是常用,但時間長了微臣就起了疑心,於是再次派信使前往,然而三番四次,信使皆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微臣害怕了。”

“就在昨天,微臣派出三批信使,每一批足有上百人,而且分開距離,只要第一批發現不妥,其他兩批便馬上離開。”

“果然,第一批信使離直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便遭到了宋軍騎兵的襲擊,雖有百人但竟然沒有一人生還,其餘兩批信使,化整為零悄悄潛入直沽,這才發現、才發現……”

也先不花嚥了一下口水,艱難說道:“宋軍不但佔領了直沽,還修葺了新的直沽城,新的直沽城的規模甚至、甚至要比大都還要高大。微臣靜下心思量,當初直沽城內的那些搬弄是非的道士,定然就是宋軍的細作。”

“然而、然而宋軍佔領直沽才一個多月,怎麼能夠修好一座比大都還要高大的城池?微臣、微臣心慌,還請皇上做主。”

“此事、當真?”忽必烈也不太敢相信所聽到的事情,一個多月修好一座堅固的城池,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比笑話還可笑,想大都如今斷斷續續修了將近十年也只是修了一個大的輪廓,整體的城防工程至今還沒有完工,就算是修一個輪廓,宋軍能夠在一個多月修好嗎?

“微臣不敢矇混皇上。”也先不花“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大聲道:“末將雖非親眼所看,但信使當中有微臣的家主人,料想也不敢矇騙微臣,還有微臣也分開回來的信使,多次詢問,待得確定訊息無誤,微臣才敢過來見皇上。”

“微臣、微臣辦事不力,還請皇上饒命。”

忽必烈倒沒有處置也先不花的意思,還是那句話,朝廷沒有人,也先不花既然說得肯定,那此事倒有幾分真實,只是宋軍如何佔領了直沽、如何修起了一座大城,這都是需要好好計量之事,也先不花知道的是第一手資料,還得從他口裡問清楚,於是嘆了一口氣,道:“你先起來,陪朕用餐吧。”

也先不花惶惶,但卻不敢說半個“不”字,跟在忽必烈身後,站著吃了半個乳酪、喝了半杯奶茶,誠惶誠恐說道:“微臣得皇上恩重,這是微臣這麼多年來吃得最飽的一次。”

忽必烈雖年老,但胃口還不錯,一連吃了好幾個乳酪,更是喝了兩杯奶茶,這才用綢布抹了一下嘴巴,也不追究剛才也先不花的謊言,問道:“直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