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史揖疑惑的看了看南方。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隱約傳來。
“騎兵,是騎兵。”茹鮮突然大喊,峰貼峽寨長期與大宋互市,茹鮮對戰馬非常熟悉,而且,從聲音中能夠聽出,這是吐蕃的戰馬。
“是吐蕃戰馬,是我們的騎兵。”茹鮮完全不顧前面的蒙古士卒,大聲叫起來。
原來苦苦掙扎的鄉兵,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就連向來穩重的高達,身體也隱約顫動,就是不知道是累得發抖,還是高興得發抖。
“靜塞騎,衝鋒。”朱天昌看著火牆,雖然鬆了一口氣,但鼓起的殺氣卻越來越濃:“靜塞騎,衝鋒,殺光韃子,殺光韃子。”
“靜塞騎,靜塞騎。”木牆內所有的魁字營士卒與鄉兵,不由歡呼起來。
“刺那大人,劉大人吩咐,儘快破城。”劉垓第一時間找到刺那。
此時的刺那,正為剛才的不戰而逃覺得鬱悶,見劉垓說話有點盛氣凌人,不禁怒道:“劉大人,沒看到末將正在盡力嗎?”
劉垓也不敢得罪刺那,要知道刺那可是阿術主帥的侄兒,自己剛才之所以說得著急,並不是想要取笑刺那的意思,連忙道:“刺那大人是已經盡力了。”
劉垓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刺那真想殺了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老子攻不下這小小一座古城堡?
劉垓也不是混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刺那大人請稍等,在下馬上去攻下古城堡。”
“劉五子,”劉垓是劉整的五子,刺那怒道:“你屢次三番戲弄本將,安的是何居心?”
劉垓大嘆黴氣,自己好不容易跟父親出來一趟,想不到就給父親添了這麼多麻煩,這下可不敢說話,連忙拱手,道:“刺那大人請勿動怒,請允許在下攻下古城堡。”
“哼”。刺那怒道:“還請劉大人作壁上觀,老子就算丟了性命也不用你劉五子救。”
劉垓只好再三賠禮道歉,刺那才怒衝衝走了。
劉垓好不容易有一次獨立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見刺那不理會自己,只好把火氣發到部下身上。
“給老子上。”
劉垓所部,多是蒙古漢軍,攻城也較刺那所率領的蒙古韃子經驗豐富很多,只見劉垓所部推著一乘巨大的攻城車,攻城車上用牛皮矇住,士卒在攻城車裡頭推著向古城堡城門靠近。
古城堡內亂戰一片,幸好有韓撥先往返搶救,但縱使這樣,守城計程車卒還是漸漸減少,身邊的大刀侍衛,也被蒙古人拼命殺了不少。
“大人,來世再戰。”宋楊坦然笑了笑,向城牆上的蒙古韃子殺過去。
“來世再戰。”韓撥先也笑了笑,手中的大刀舞起一片刀影。
“大人,”身邊侍衛突然大聲道:“城門怕快要破了。”
“竟然來得這麼急?”韓撥先突然靈犀一動,道:“宋副指揮使把土罐子放在哪裡了?”
“還在大營內。”侍衛大聲道。
“狗日的,說不定韃子看準土罐子來了。”韓撥先連忙殺退眼前的韃子,道:“弟兄們,跟我殺出去,一定要毀掉土罐子。”
“殺。”
“嘭”的一聲巨響,古城堡城門被巨大的攻城車撞破,劉垓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刺那見劉垓不顧性命,知道堡內或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不管眼前的宋兵,三下兩下跳下雲梯,從大門衝進去。
古城堡只有三百宋兵,經過剛才的一頓廝殺,剩餘的宋兵已經不足百人,大門附近除了三三兩兩倒在地上的宋兵之外,刺那再沒看到任何人。
刺那趕緊向堡內的營地衝去,雖只是落後不到一刻鐘,但等刺那衝進營地時,發現營地也已經稀稀拉拉的有不少屍體,其中大部分竟然是蒙古漢軍,看來宋軍在軍營中阻擊了劉垓計程車兵。
刺那隻好再往大營內衝去,等來到大營門口,只見劉垓正與一名宋軍將領相持。
“韓大人,”劉垓輕聲,道:“我父親對韓大人的驍勇屢贊不絕,若韓大人能夠投降與我父親共事,我父親一定替韓大人向朝廷請功。”
“是嗎?”韓撥先笑了笑,道:“我韓某自認對大元毫無功勞,還殺了不少大元朝計程車兵,你們大汗難道心胸如此寬廣?”
“此一時彼一時而已,韓大人有功勞,有功勞。”劉垓連忙道:“只要韓大人把手中的東西給我,我父親一定會為韓大人向大汗請功。”
“是這個嗎?”韓撥先用手推了推眼前的土罐子,眼中帶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