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漸漸變的模糊,同時裸
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開始感到一陣接著一陣輕微的瘙癢。
我的判斷是對的,果然有霧氣在大院裡瀰漫,而且霧氣似乎還是有一定毒性的,不然我皮糙肉厚的,還不至於因為一點霧氣就受到刺激。
張家大院此刻十分安靜,落針可聞,我只能聽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眼前是一片昏暗,掃了一圈下來一個人影都沒有,是都躲起來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回到之前和周柏一起翻
牆的位置,周柏掉下牆去了,剛才還讓我趕緊跑來著。
“周柏?周柏你還在外面嗎?”
沒有人理我,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本來還想讓周柏從外面看看能不能開啟院門的,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周柏似乎是過河拆橋將我給扔下了!
倒也不至於特別生氣,有點膈應是真的,畢竟剛才我可是費勁了力氣才將周柏給送上牆去的,結果現在周柏自己脫困了,卻將我獨自一人扔在了張家大院裡不管死活!
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翻
牆的,院牆實在是太高了,必須要有一個人搭把手才行。
我很乾脆地放棄了翻
牆的打算,繼續向前走來到大院門口,伸手試了一下,院門根本沒法開啟,甚至連稍微晃動一下都難,看來並不是被鎖住了,而是發生了某種特殊的變化!
我心裡發寒,冷汗已經浸透了我的衣服,肯定是撞鬼了,不然沒道理打不開院門。
至於撞的鬼應該就是之前看見的可怕女人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啊!
一聲尖叫從身後堂屋的方向傳來,聽著有點耳熟,好像是之前和我同桌的一個客人發出的。
大院裡沒有任何出路,堂屋裡似乎又危機四伏,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我緊盯著堂屋的方向,剛才的尖叫聲過後,堂屋裡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搭配上十分深邃的黑暗,就像是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在等待著人自投羅網。
是陷阱還是假象?
我也拿不準,但繼續幹耗下去,說不定會變的更加危險,張家大院裡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把心一橫,咬咬牙硬著頭皮往堂屋裡走。
走進堂屋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散發的香味,但確實挺好聞的。
堂屋裡能見度要比大院差很多,而且外面的霧氣還在向堂屋裡蔓延,導致堂屋裡基本上只能看見自己身前的一點點,再往前就是一片漆黑了。
好在有了之前在啟明酒店的經歷做鋪墊,我適應的很快,並沒有因為黑暗慌張,依舊保持著十分冷靜的狀態。
摸索著前進,突然腳踢到了什麼東西,我低頭看,入眼是一片灰白,還有一些雜色,應該是之前擺在堂屋裡的花圈。
有點晦氣,我下意識地讓開,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腳邊的花圈好像朝前挪動了一點,剛好又和我的腳湊到了一塊兒去!
見鬼了!
我心裡一陣陣發毛,放在平常我根本不會在意,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細節,我都難免會不由自主地放大。
我往前邁出一大步,視線則是一直鎖定在腳下的花圈上面,還好花圈並沒有再往前挪,看來剛才要麼是我看走眼了,要麼就是我抬腳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花圈。
我鬆了一口氣正打算繼續往裡走,只是還不等我有所動作,堂屋更深處又傳來了一聲尖叫,我不會聽錯,尖叫聲是疤臉男人發出的!
我越來越不安了,我的判斷好像出錯了,堂屋裡和堂屋後面要遠比大院危險,繼續往裡走,等會發出尖叫的人就有可能是我了!
我有些動搖了,要不要趁現在還沒有遇到危險退回到大院裡去?
我回頭看,雙眼猛地一縮,不知道什麼時候,堂屋的大門居然關上了,悄無聲息的,似乎是一直在等著我,也是等著院子裡最後一個人進入堂屋!
我都不用試就知道堂屋的門現在肯定是打不開的,但還是不死心,加快腳步走到堂屋門口伸手試了一下,果不其然,和院門一樣根本推不動。
我很無奈地放下手,我有很強烈的預感,接下來我要迎接的才是真正的危險!
“不能再搖擺不定了!”
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越是身處危險境地就越不能隨意動搖,要有拼一把的決心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