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大庭廣眾之下,付而旦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再說我今時不同往日,有妖力在身,他這樣的,我打千八百個不在話下。
我得把我的“表弟們”和付公子隔開,不然天知道會生什麼事。
楊脂玉據說遇到了朋友,去會館內的咖啡室還沒回來,付而旦不打算等,於是就先帶我進了馬廄。
基本上,只要是友善的動物我都喜歡,昆蟲除外。而見過了忘川的馬,別的馬看起來也不會顯得太神駿了,但還是覺得它們相當可愛溫順,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到這時候,我心情才好了起來,又是摸又是抱的,圍著馬兒轉了好幾圈。
付而旦在我身邊膩膩歪歪了半天,見我帶搭不理的,就從公事包中拿出一隻三四寸長的短笛來,對我炫耀道,“六六看這個。”
“從哪裡淘換來的古董這是?”我一見就知那是個古物,但也沒覺出有什麼特別的。真正玩古董的人,不會像付公子那麼淺薄輕浮,他雖然有錢,卻也未必有頂級財力。
“有眼光!”他讚了句。
真是白痴,這還用眼光嗎?那笛子被他鄭而重之的放在公事包中,外包裝又如此正式。再者,笛子的造型古樸、花紋處泛著睹綠色的鏽跡,可又絲毫不見暗沉,顯見年代久遠了。
當然,也可能是做舊的,具體細節我就不懂了。
“這是我在一次小型的私人拍賣會上得的,價錢嘛,倒不算高,才七十多萬人民幣,但它即是古董,又正和我用,實在是難得。”他解釋。
七十多萬還不算高?在中國內地,好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好不好?有錢不是過錯,但他這麼愛現就有點討厭了。
我這人不太會掩飾情緒,於是就流露出一點不以為然。付而旦見我如此,急於表現他的眼光和手腕,又道,“別小看這個笛子,它吹出的聲音人類聽不剄哦。”
“不出聲的笛子還有什麼實際用處,擺在家裡不就好了嗎?”我聳聳肩。
“我是說人類聽不到。”他得意一笑,還開了個很冷道,“當然也不是吹給妖魔鬼怪聽的。”
“犬笛?”我亂猜,記起看過的一部很老的日劇。據說有一種小工具是專門用來招喚狗狗的。因為狗的耳朵可以接收12o千赫的聲波,而人頂多可以聽剄2o千赫。
“雖不中,亦不遠矣。”付而旦又古典了一把,害我持續惡寒,“這是專門訓練賽馬用的,在普通人中並不十分流行,甚至知情者也相當少。關鍵是,這馬笛難得。這是英國十五世紀的訓馬高手,勃朗特伯爵所明和使用的,全世界不過就這一隻,其製作方法已經失傳。
“才價值七十萬?”我問,雖然沒有見識,但也知道這種失傳的東西是很貴重的。而且,就算大英帝園較之我中華燦爛文化的久遠性和非凡性相去甚遠,畢竟也是幾百年的古物了,不可能這個價啊。
看來,這腦袋被門夾過的傢伙是買了贗品,或者根本這傳說就是假的。敗家子兒,如果我是付老先生,先暴打他一頓再說。
“這一筆生意做得聰明吧?別人還沒意識到這寶貝的重要性,我就已經入手了。”付而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這就是他這種人最大的毛病了,總以為別人是笨蛋。
不過我不想跟他多說話,於是表現出了旁人的感嘆,好讓他滿足了虛榮心後放我走。可他沒結沒完的,非要拉著我看他馴馬。
笛號是小小橫笛,他姿態滑稽,吹而無產,樣子就更可笑。而馬兒們果然有了反應,但我覺得它們不是聽懂了命令,而是被無聲的聲波折磨得很難受似的。
我連忙打斷付而旦,“我覺得你應該再研宄一下訓練方法。或者,為了兩匹馬不值得動用這種古董。就像是,你不能拿古董瓷器吃飯一樣,對吧?”
他一愣,似乎覺得我說得對。但馬上又說,“我的馬經過了名師訓導,再用馬笛再調教一下,必能贏了過俱樂部的所有馬匹的。今天就有比賽哦,我自己親自當騎師,和其他五匹較量一下。”說著又吹了一下那笛子,害得一匹馬直接嘶鳴了起來。
這時我一定確定以及肯定這笛子的聲波是有害的,下意識地,伸手去奪。他反應倒快,向後跳了一步,倒好像我要搶他的錢似的。
“馬兒可能不適應這笛子,你不要吹了。”我說明我的態度。
他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它們必須適應我的命令,待會兒要賽一場,彩頭很高。若是贏了,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