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要拜訪永安侯,帶著女兒一起是何道理?女眷同往,為何不去內宅請安?莫非周卿家外出訪客也是帶女兒的?”
叫囂最厲害的御史周卿家面紅耳赤,忙跪下:“臣不敢,臣端方本分……”
“端方本份?”
陛下面無表情:“確實夠端方!朕竟不知朝廷的俸祿養著一群不知廉恥為何物的蠢物!從七品?此等無德之人,怎能忠於政事?革去官職,永不錄用!周卿閉門思過三個月,罰俸半年,好好想想自己錯在何處!永安侯任子川品性高潔,賞百金。”
陛下後宮女人少,看不上沉溺女色的,又到了冬天,天一冷,陛下的身體就不舒服,心情非常不爽:“永安侯留下,眾卿跪安。”
……
誰也不知道皇帝與永安侯說了什麼,總之任昆不但沒受到責罰,還被賞了百金,此前罰過的一年俸祿補回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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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川行事向來這麼囂張!”
百里霜懶洋洋地斜倚在錦言對面,兩人很沒形象地窩在暖榻上,中間炕桌上擺了一堆好吃的。
“這樣也好,再也沒人敢往府上塞人了,一絕永患。不過,就是名聲不好。”
百里霜將最近外頭關於永安侯的八卦一一說給錦言聽。
名聲不好?
錦言就笑。任昆還有過名聲好的時候?
“沒錯,原來也好不到哪去,現在無非是換了種說法。”
百里霜促狹地笑:“先前不是愛男色?現在換成懼內啦。人都說永安侯愛妻如命怕老婆……”
懼內?怕老婆?
錦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嗎?”
對。就是你。
百里笑得篤定:“你不知道,這是最新的說法,之前傳的不是這個。自從任子川將人賣到妓院後,外頭傳言侯夫人對他施了道法,所以永安侯才忽然不好男色,專情專心,甚至有人說你有什麼歪門邪道……”
還有這事?
錦言瞪大眼睛,她怎麼不知道?
“是任子川不想你煩心。下了封口令吧?也沒傳兩天。”
百里霜說得感慨,之前誰能想到永安侯竟會轉變成這樣的!
“說閒話的正巧被永安侯聽到,他一拳就打斷了那人的鼻樑,打掉了滿口的牙齒,大庭廣眾之下,將人踩在腳底下,你知道他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從來沒人跟她說起過。
“他說,本侯的家事與爾等何干?懼內如何,不懼內又如何?爺喜歡!以後。凡有人敢對本侯夫人說三道四的,爺會讓他全家都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再也沒人敢傳你的閒話了。永安侯是真懼內的,私下裡都傳瘋了……你不知道,多少人對你好奇著呢!我哥哥們說,任子川超過十年沒跟人動過拳頭了,此番是為紅顏一怒,不然不會親自動手。祖父還贊呢,子川乃大丈夫也!”
哪裡會有男子當堂喝問道,懼內如何,不懼內又如何?
象永安侯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懼內,又怎麼會當眾承認?
也只有任子川。能毫不掩飾地把懼內說得天經地義,霸氣外露……
雖然他沒承認。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瞭,不然,就不會問這麼一句,更不會宣佈一句“爺喜歡!”
“你不感動?噯,你不應該感動地流眼淚?”
百里霜盯著錦言,話說她剛聽說時,是又感動又羨慕的,若是桑成林這樣當眾來一句,她馬上就原諒他。
“感動……感動地流不出眼淚了。”
笑著,心底確實有些感動的,外頭的這些新聞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雖然她並不關心這些,雖然即便知道了對她的心情也沒多大影響,但是,不得不說,任昆將她保護地很好。
他的心意,她領了。
“……估計接下來你接的帖子會特別多,本來你一直深居簡出,來往的就沒幾個,女人們都好奇著呢,昨天我妯娌,老三家的還打探我呢,侯夫人逢人先笑,看上去和和氣氣的,沒別的出奇之處啊,永安侯怎麼會轉了性子?”
“我就說,人家夫妻關上門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倒真是好奇,任子川怕你?”
百里霜是真好奇。
以前沒見任子川有異樣啊,也就是錦言病這一場開始的——
是日久生情啊?還是任子川因為有那麼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