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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批評與反思

次日朝堂之上,請假多日的永安侯終於出現,位列前班,早早站在屬於他的位置處。

皇上未到,眾臣亦不能明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關係親近者紛紛以目示意或無聲拱手,侯爺安好。

沒有人能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永安侯也不例外。

有交好的,就有交惡的,也有那正等著揪他的小辮子的。

落在政敵眼中,任昆此番的錯處不是一般的嚴重。

代聖上祭天,回京入後未上殿交旨,可謂嚴重瀆職!

其二,擅用木字令,公器私用,竟將臣子能動用的軍中最高階聯絡用於傳遞私信!這比瀆職更嚴重!說謀逆也不為過!

至於情有可原?

又不是他孃老子病得要死,百善孝為先,無話可說。

只是他夫人而已!何時後宅女人病了,竟比朝堂正事重要?

私事再嚴重也是私事,公私不分,濫用職權,枉顧國事,可有為臣之道?

……

任昆眼觀鼻鼻觀心,站得筆挺,對稍後將現的風雲視而不見。

內侍尖細拉長的聲音之後,陛下坐上了寶座,朝會開始。

雜七雜八正事談完,就有沉不住氣的搶先出列:“臣有本奏……”

皇帝面無表情,聽他們跳出來參劾永安侯,他知道有朝臣一向不滿任昆的做派,雖說自家的外甥處處都好,但帝王心術,朝堂上鐵桶一塊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偶爾有些反對的聲音也好。

只是聽著聽著,眉頭就皺起,向下瞟幾眼,見自家外甥站得筆挺,面色無喜無悲,對於飛濺而來的唾液星子,彷彿無聞無見。

皇上就有點心疼。若不是這次南下,子川也不會失了骨肉,好不容易他改了性子收了心,偏自家皇姐又……!

朕的子川辦差如何。朕還沒說呢,用得著你們指手劃腳?

“……沛郡祭天,永安侯辦差妥當,朕心甚慰。記大功。”

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皇上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直接定性。朕覺得永安侯差事辦得不錯,你們覺得不好?

對皇帝明晃晃的偏袒,眾臣噤聲。不滿者不敢再繼續糾纏,否則就是不滿皇上,而不是參劾永安侯了。

欽差的事了。那擅用木字令呢?

這個總不會也是皇帝同意的吧?

“……此事任子川知錯,已上折請罪。雖情有可原,法理難容。有功賞有過罰,念在他及時知罪,功過相抵……”

微微頓了頓。皇帝掃了群臣一眼:“軍隊乃國之重器,功不抵過,即日起永安侯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任昆出列,叩謝皇恩。

這個懲戒麼?不痛不癢,純粹象徵性的。

擅用木字令,這是多大的事啊!擱別人敢這樣做。項上的腦袋估計已經不在了,罰俸算什麼?

罰俸一年,看似白乾一年不發工資,但永安侯哪裡是靠俸祿吃飯的?別說白乾一年,就是白乾三年,他照樣餓不著!

而且。永安侯犯了這麼大的錯,應該將他在軍中的權利收回來,皇上竟連提都沒提,擺明是此事到此為止,不準再提。

有人不服。

……

+++++++++

長公主應太后詔。進宮給母后請安。

太后見了她,身邊服侍的一個不留,待下人退去後,太后娘娘半點情面不留,把長公主好一頓教訓!

“……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瞞著哀家?你眼裡有沒有哀家這個母后?”

“往日裡你說一不二,哀家只當你自小被寵,金枝玉葉,有些許霸道算不得什麼,沒想到你心裡竟沒了半分約束!”

“錦言是誰?先撇開她對你孝不孝順的不說,她是誰?她是昆哥兒的髮妻!你二話不說,就要取她性命……你呀你!”

“誤會?你那是什麼誤會!上趕子給兒子扣綠帽子?不問不查,妄加猜測,這樣昆哥兒就光彩了?你光彩了?”

“……你不信錦言,還不信昆哥兒?你兒子就那麼傻?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處處提供便利,讓他二人私會?昆哥兒自小聰明,他能傻到被騙?不長眼睛不長心?”

“明珠啊明珠,你怎麼不明白,不是衛四大好,這事兒就過去了……你想想,就算昆哥兒對衛四沒動心,那也是他的夫人,衛四懷的是他的骨肉,你招呼不打,強行給他扣了頂帽子不說,害錦言流產險死,那是昆哥兒的子嗣!是他的妻兒!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