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因為原來夫妻情深,雖然忘了,心裡頭其實還記著?”
樂立與任昆聽得目瞪口呆,你,你可真能說!
兩個男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換了眼色沒說話。
一個心裡話:雖然誇張了些,但我家言兒既然說了,自然就有幾分道理。
另一個沒說出口的是:侯夫人性子真是跳脫,這樣的話也敢說,都是侯爺慣的!
錦言不理會,繼續苦心婆心勸說:“先生您跟我們去京城,是一舉兩得的事。與我家人見一面,是呢,親人相認皆大歡喜,不是呢,與您,也沒半分損失。就當是到我們府上做客,看看京城風光。”
放心,沒人上趕子追著認爹!
“說起來,大家都是要尋親的,自然知道這事急不得,我呢,從來沒見過父親面,覺得您的畫像有點面善,想讓家裡人分辨一二。您若是實在脫不開身,等我們回京後先讓人看過畫像,再論其它,也是可以的。”
就這樣,樂大善人被錦言說動,收拾行李,安頓了家事,跟著他們一塊起程了。
他倒不是信了錦言的話,私底下他不認為自己會是東陽衛家三爺。衛三爺是在南邊出的海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一直住在北地。
……侯夫人許是尋父心切吧,他能理解。
盛情難卻,一時心軟應下。權當與永安侯夫婦結個善緣,對此行。倒沒有太多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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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
馬車微停了下,一道身影掀起車簾上來,帶進一股熱風。
“想樂先生。”
如貓兒般懶洋洋地在他懷裡噌了噌,他的外袍熱乎乎的,殘留著燦爛陽光的味道。
錦言坐起來,拿起手邊的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慢悠悠打著扇子。
“……”
又在想他啊,任昆頓了頓,忍不住吃味:“言兒,還沒確認是岳父呢……”
就是真的衛三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們都成親這麼多年了,就是親生父親,也不能老想啊……
“沒老想……”
錦言撲哧笑開了,這哪兒跟哪兒啊,侯爺咱不帶吃這種閒醋的……
任昆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小得要命,嘴上還坦率:我當然相信你。我這忍不住嘛,生怕你看別人好……
果然是有案底的,都不夠自信。
錦言心疼。
“噫。你剛才說在家從父,出嫁從什麼?”
差點把最關鍵的疏忽了!
“出嫁從……從妻,從妻好不好?”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麼霸道?話說,夫綱什麼的,他是沒有滴!不過,只要她高興。夫綱不算什麼!
在他們家,男主外女主內的分工不明確。象錦言衣食住行這類的事,任昆也關心過問。侯爺在外的差事庶務,也常要聽聽夫人的意見。
平時大事歸他,小事聽她的,當然,何謂大事小事,這個也可由言兒決定。
特別讓任昆得意的是,沒有明確分工,夫妻其心,其利斷金,言兒與他,配合默契,不用開口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若是碰到不知道的時候?那就開口坦言,夫妻是最親密不過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好好問?
永安侯自打第一次表白被拒後,就不再相信話本和別人的經驗了,誤會隱瞞你猜我猜這種事,是最要不得的。
兩人意見不統一沒關係,好好商量,彼此體諒,結果一定是滿意的。
“天太熱,你的傷還沒全好,不要太勞累……”
錦言打著扇子,忍不住提醒。
知道他事情多,路上少不得要處理一二。只是他自從受了傷,囿於條件環境,就沒有好好治療休養。
“我知道,放心。再說,有你妙手回春,一定是沒事的。”
任昆語氣真誠,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錦言卻不買賬,“給我看看傷口。”
放下扇子去解他的腰帶。
他身上其它的外傷,基本都結痂長出新肉,說起這個,錦言特佩服他的忍耐力,傷口癒合時癢得多難受啊,這人身上那麼多處齊齊發癢,他居然跟沒事似的,不抓不撓,彷彿沒癢在自己身上。
背後傷重,未好。天熱,傷口不能包紮太厚,錦言只給包了兩層,他一會兒坐車一會兒騎馬,上上下下的,後背又宜出汗,時不時發生跑位的現象。
“這次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