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象我這樣拿槳,試著玩玩。”
反正是在府裡,河道也淺,等到了湖上就任舟自流好了。
三人說說笑笑,輕舟時而穿過小橋,時而繞過假山,忽爾楊柳拂堤,忽爾綠竹蔭蔭,更有那花樹忽遠忽近,春風揚灑花瓣點點於舟上。
河道彎彎曲曲,不知此處到了哪裡。
到哪裡都無所謂,這河是圍花園而繞,劃夠了隨便找個泊船的地方上岸就成,一直劃下去,就會回到起點的那座水榭。
花樹間隱約可見前方水面變闊,臨水有短棧道通小亭。
嗯,很不錯的野餐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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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痕的心有點不平靜,一想到賞花會上侯夫人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他就有點患得患失。
長公主一定會為難她吧?
當時,拒絕就好了……
她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才會提出題字的要求,她只是要為父親爭口氣而已,不是非得寫在他的畫作上的,為何不拒絕呢?
拒絕了,就不會因他的身份而使她也成笑柄,長公主那般易怒的脾氣……
她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才能討到公主的歡心,如今卻因為自己受牽連。
拒絕就好了,她自寫她的詩,就算是題的是他的畫……
自已的名聲如何,就算沒人說在當面,他又怎會沒有自知?
早知有此事,就不該去賞花會的!
象他這種身份的人,去那種場合做什麼?
他真是一時糊塗了,怎麼就昏了頭答應侯爺了呢?
又怎麼就去做那幅畫呢?
如今,自己的任性妄為,可是會讓她為難?
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不會痛恨不恥?
想起那雙純淨的眸子,象孩子一樣的專注神情,水無痕不禁又是一陣心神不寧……
罷了,還是出去走走吧,到水上吹吹風,或許能想出補救的辦法,或許可以提前與侯爺打個招呼,在長公主那裡幫襯些?
可,這話,他怎麼出得了口?
心煩意亂,出了井梧軒,也沒帶人,沿著水邊楊柳岸無目的閒逛,有些疲憊了,就隨意尋了處亭子歇腳。
有槳過水的聲音傳來,水無痕倚靠在亭柱上沒動——
估計是園丁或護理河道的下人。
府裡好大一片水景,但府上的幾位主子都不喜歡坐船賞景。
長公主好似不喜歡玩樂,也輕易不下帖子邀人過府,駙馬和侯爺是尚武的男人,嚮往的是大江大浪,瞧不上這種小河溝。
槳聲近了,繫纜繩的聲響,他正心煩是不是要離開此處,然後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小心點啊,慢點下,來,食籃給你。”
水無痕一愣,驚轉身,朝棧道處望去。
只見一小舟停靠在棧道盡頭,一道火紅的身影如飛燕正輕巧地從小舟上跳下來。
“這個地方真不錯!姑娘們,上好吃的!”
劃了一上午的船,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錦言輕輕甩了甩胳膊,抬腿就要上亭子。
咦!
亭間一素衫男子正怔怔地立在那兒……
嗯?
錦言眨了眨眼睛,不可能啊!認錯人了?!
水無痕看她愣了,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知道她認出了自己,心下慌亂,不知應該掉頭走開還是上前見禮,就那樣定住了。
“水公子?”
錦言試探地喚了聲,就見那人玉白的臉頓時鋪了一層紅色……
真是那個害羞的帥哥呢!
“水公子!真是你呀,我還以為認錯了呢!”
她高興地上前幾步,此人已派發過好人卡。
“水無痕見過夫人。”
水無痕心中暗苦,聲音澀澀。
“水公子好!”
錦言笑得真誠,這個人心中有暖意又是個大帥哥,襯著這綠水紅花,真是賞心悅目。
嗯,等等!
他說什麼?
水無痕見過夫人?
水……無痕!水無痕!
不就是永安侯的……愛人……
這,這!
錦言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的美男子,永安侯真是豔福不淺啊!
這樣一個美男!會不會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