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孩子。我不能叫你如何如何,你要有行動的話,就該立刻行動。”
喬羅不說話,轉身跑出了帳篷。
馬達轟鳴,裝著動物的車朝營地另一側開去。整個樹林都烈焰騰騰,風一直把大火朝營地這邊吹來。豹子叫聲越來越近,火光中已經可以看到披著豹皮的人影。羅傑暗暗高興的是,他們都沒拿弓箭,但他已看到了他們手上那鋼爪的反光。當然嘍,他們不會用弓箭,因為在他們的想象中,他們已經是豹子,而真正的豹子只用爪子和牙齒。
他們衝進營地的時候,可以聞到一股強烈的豹子的臊味,因為他們從頭到腳都抹上了豹子油。
有一個“豹子”直接朝羅傑衝來。只剩一米多遠時,他縱身一躍,撲向羅傑,就像一頭豹子撲向一頭羚羊。
豹人也許認為,這樣一個孩子最容易成為他的犧牲品,但羅傑的塊頭和力氣可比他的年齡大得多,何況他還會幾手日本的柔道。面對豹人的猛撲,羅傑一閃而過,而那豹人卻一頭栽在硬邦邦的地上,動彈不得。自以為是豹子的豹人,此時此刻不可能再像豹子啦!
羅傑扭頭一看,哈爾正與三個豹人搏鬥。他的臉已被鋼爪撓傷,血順著面頰往下流。羅傑撲了過去,並立刻絆倒了一個豹人。羅傑一屁股坐到他身上,那人身上的臊味衝得羅傑差點暈過去。這時,哈爾一拳打在另一個殺手的太陽穴上,剩下的一個扭頭就跑了,大概是去找好對付的人去了。
隊員們怎麼樣呢?情況不太妙。有些人勉強在反擊,另一些人站在一旁發抖。在他們的心中,這些傢伙就是豹子,或者是惡鬼,或者既是豹子又是惡鬼。但喬羅——他本身就是豹人,卻不站在豹子團一邊,他正竭盡全力打擊豹人。他緊緊地把守著老亨特帳篷的門,誰也別想進去。他很有經驗地閃開那些鋼爪而把對手摔倒在地。好幾個傢伙被他摔在一起,你壓我擠地掙扎。他每摔倒一個就朝隊員們喊叫,要他們來幫忙。帳篷門的遮布開啟了,亨特出現在門口。他那麼虛弱,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搏鬥了。喬羅用力把他推回帳篷。
另一位勇士出現了。比格上校拿著槍跑出帳篷,開了兩槍。他的準頭太差了,沒打著豹人,卻差點打中了狩獵隊的隊員。他的臉上只捱了一下豹人的鋼爪,就嚎叫著竄進了帳篷。
只靠哈爾、羅傑和喬羅,以及另外兩三個忠心耿耿的隊員,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二十多個手套鋼爪的壞蛋。
援軍來了,而且是意想不到的援軍。300只尖叫著的狒狒衝進了營地,它們是被火從樹林中趕出來的。它們怕火,原指望曾經保護過它們的狩獵隊員這次也會保護它們,但在營地中卻發現了它們最怕也最恨的東西——豹子。豹子是狒狒的死對頭。從那些豹人身上發出的氣味刺激著它們的鼻孔。狒狒一擁而上,每一個豹人都遭到十幾只甚至幾十只狒狒的攻擊,只要哪個豹人的身上還空出一塊能讓狒狒咬住的地方,就會有更多的狒狒撲上去。
豹人抵擋不住了,紛紛四散逃命。然而不管逃到哪兒,都會有很多狒狒圍住他們。
有一個嚇得要命的豹人看到大卡車上有一隻大鐵籠的門開著,立刻鑽了進去,其他豹人也蜂擁著鑽了進去。喬羅朝大籠車跑去,哈爾看見了,以為他想跟他們在一起。喬羅才不會那麼幹哩,他抓住籠門一推,“砰”地一聲,門自動鎖住了。
看到豹人被關進鐵籠之後,隊員們膽子大起來了。這些人,這些豹子,或是鬼,不管他們是什麼東西,他們的魔法也不過如此而已,不然怎麼會被關進鐵籠子裡呢?隊員們圍住鐵籠子又叫又罵,有的還朝他們扔石子。
火燒到營地就無法前進了,因為營地地面是光禿禿的硬地。但四周的火舌仍然把卡車裡的野獸嚇得哇哇亂叫。火燒過了營地,繼續吞噬周圍的樹木和野草。這火可能要燒到河邊或空地上才會熄滅。籠中野獸的喧囂也慢慢停下來了。
喬羅來到老亨特的帳篷。亨特手電筒的光照到的是被撕破的衣服、滿身的血痕,還有愉快的笑容。看上去,一塊千斤巨石已經從喬羅的心頭卸掉了。
約翰·亨特感到一陣愛的熱浪湧上胸膛。喬羅受了那麼多的罪,而又敢於反抗,最後終於勝利了。如果世界上有真正的朋友的話,喬羅就是一位。老亨特感到喉頭髮緊,不敢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與喬羅那雙血跡斑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22、大象
黎明時分,裝載著野獸的大籠車已經跑在通往海港的公路上。哈爾隨車前去監督裝船的事情。
20個豹人將會移交坎培拉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