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鄭室國背信棄義。少務雖率大軍殺出,但佔據了大義名份,也得到了舉國民眾一致的支援。
大義名份有時看似虛無縹緲,但在很多場合又非常重要,它能使盡量多的勢力團結一致,也更能鼓舞軍民士氣。
如今少務的策略也是不先動手,在邊關布好了守軍駐防,在如今情況下無故興兵發起國戰,可能國中的民眾也不太情願。但如果敵人打進來了,正是少務登高一呼、舉國徵兵、平定巴原的契機。
假如發生了這種事情,少務不僅要擊潰對方的進犯,將來更要反攻滅其國。但首先第一步,是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藉此削弱其國力,然後才談得上一統巴原。如此也能繼續佔據大義名份,得到最廣泛的支援與擁護。
命煞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我已明白巴君的打算,你是不想自己先動手,而是希望對方送上門來,然後讓你佔據大義名份以興兵。其實誰心裡都清楚,這並不是誰先動手的事情,而是遲早會有人忍不住動手的,當年的相窮如此,今日的帛讓亦如此。
自從巴原分裂為五國之日起,互相攻伐就不可避免,各國皆蓄勢待發。每一國宗室皆號稱繼承了巴國正統,視另外四支宗室為裂國篡位者,那麼攻伐征服乃是先決的大義所在,否則將失去立國之根基,為君者本人的名份又何存?
當年就算相窮不進犯、鄭股不毀諾,難道巴君就不想一統巴原嗎?”
少務苦笑道:“聖後說得對,列國之戰遲早難免,但這只是宗室之大義名份,若擅自興兵卷萬民入戰禍,未必能得到各部族勢力擁戴。
而且當年聖後曾親口告訴我,做好戰備不必先動手,相窮會第一個按捺不住,只要相窮一動,鄭股亦會動,平定巴原先從一統三國開始。
聖後當年所料果已成真,而如今又是帛讓蠢蠢欲動,那麼就讓他自露破綻。先動手者未必佔先機,他選擇怎樣開始、我選擇怎樣結束,這也是聖後當年指點少務的。”
就算坐在那裡不動,命煞渾身也充滿了魅惑氣息,眼中迷人的波光流轉,淺笑道:“你果然是一位勤思好學之君,迄今為止做得都很不錯,本座也要好生感謝你!”
少務收攝心神,又垂下眼簾道:“聖後何出此言?應該是本君及巴國感激您才對!”
命煞:“我方才已經說了,開口斷命,若妄言則有損修為。你還是不太瞭解我的修行,當年我斷巴原之命,指點你先取相室、鄭室,求三國一統。而如今果然如此,我亦修為大進。到了我這個地步,修為想更進一步已很難,得你之助,如今終於求證化境九轉,怎麼也得說一聲謝!
你如今的計劃是穩住樊室國,等待帛讓先動手,再消滅其進犯的大軍。想法雖好卻未必能成真,我亦無法斷言事態會如何演化,所以才會問你打算先對付誰?你究竟有何把握,能勸說樊君不與帛室國結盟呢?”
少務如實答道:“我並無把握,但派使者向樊君正式做了兩個承諾。一是隻要樊室國拒絕帛室國的結盟要求,我便不會主動進犯樊室國;二是若帛室國不主動進犯巴室國,巴室國亦不會起刀兵進犯帛室國,並託樊君將我的承諾轉告帛君。而這兩個承諾,我亦可公告天下。”
命煞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是想讓樊君以為,這一戰本可以不必發生,至少不必現在就發生,那麼眼下就沒有結盟的必要了。可是樊君若真地答應了,你又打算怎麼辦,難道就放棄平定巴原之願了嗎?”
少務笑道:“就算樊君想答應,帛君也不會答應的、而且帛讓也不會讓樊君答應。萬一樊君真地答應了,也沒有關係。待我平定帛室國之後,可立樊康為封君、以樊室國如今之國境為其封地,但他不可再自稱繼承巴國正統。而我將自稱巴王,並在巴原上奉您為國祭之神。
到了那時,巴原大局已定,我不必再攻伐樊室國。正如您所說,宗室各支皆自稱繼承了巴國正統,大義名份之爭不可商榷。我在百川城已奪得族長之位,這麼做是名正言順,樊康不臣服也得臣服。屆時他若再想抗命,可就不是我不守諾。”
命煞眼中似有沉吟之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是做什麼事都有準備的人,但也難免發生你意料之外的情況,且靜觀其變吧。……你原打算到孟盈丘找我,除了求教巴原形勢,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少務:“請問少苗可好,我想請她下山回國都,不知聖後能否應允?”
命煞:“弟子欲離山,只要不違犯門規,宗門亦不可阻止,更何況是少苗呢?只是有點不巧,近日少苗剛剛閉關,恐怕還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