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富足,這一方面是因為後廩四十年來治國有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巴室國佔據了巴原中央土地最為肥沃的平原地帶。
但除此之外,虎娃並沒有看出各國之間有什麼太大的差異,走在帛室國中與走在鄭室國中,所見所聞幾乎沒什麼不同。無論是人們的語言、衣著、各種傳統習俗與生活習慣,都沒什麼差別。他們本就是同根同種、擁有共同的祖先與文明傳承,大多是鹽兆的部族後人。
這種傳承不僅是血緣上的關係,也是滲透在精神中、生活中一切習慣與傳統紐帶聯絡。當年巴原只是因為宗室之爭分裂為五國,也難怪如今的五國宗室皆有一統巴原之心。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這裡的民眾首先是巴原人或巴國人,然後才能談得上是鄭室國人或帛室國人。
進入帛室國後的這一路,幾人儘量沒有在途中停留,就算沿途遇到城廓,也大多於城外繞行,實在不得已才會穿城而過、接受關卡盤查。在這個年代,流動人口並不多,除了一些商隊,便是短途投親訪友的居民。平日沒事會到處亂跑的。恐怕只有各宗門行遊的修士了。
城廓的關卡會盤問過路人的身份來歷、因何事外出,並對商隊徵收貨稅。虎娃等人坐的是一輛帶蓬的馬車,是野由城市場上能買到的最輕便華貴的那種,馬也是儘量挑得最好的。遇到盤查時,長齡先生便坐在車中連眼皮都不抬,而虎娃則坐在車前似一位隨行的童子,通常只由駕車的少務答話。
少務一般只答道:“我家先生是一名修士,外出行遊訪友、探訪各大宗門同修。”
見多識廣的關卡軍士多少都是有眼力的,一看車上坐的長齡先生。就是氣度不凡的高人模樣,車前還有一名俊朗的童子隨侍,身邊還趴著一條毛色黑亮的靈寵,車上並沒有攜帶別的什麼財貨。但車馬皆是華貴之物,也不會再多問什麼便放行。
車駕外出時,駕車的御手往往都是僕從的身份,虎娃與少務當然不能讓長齡先生這位尊長趕馬車。而少務則堅持由自己來駕車。在他歸國繼位新君之前,先為尊長及知交好友效力,以他的身份也算是折節屈尊了。
長齡先生坐在車中看著少務的背影。不禁暗暗點頭,看來這位公子也明白御人之術。今日少務為他親自駕車,將來少務做了國君,若有什麼事情,長齡門又怎會不為其驅馳?虎娃多少也看出了少務的用意,所以並沒和少務爭著駕車。況且以虎娃的樣子,也確實更像高人身邊的童子。
在這太平時期,沿途城廓的關卡也不會在盤查時找一位行遊修士的麻煩。但虎娃等人還是儘量迴避人多之處,若無十分必要便繞城而走,這一路上也很順利。他們都有修為在身,倒也不覺得奔波艱苦,往往都是日夜兼程趕路。
人能受得了,但馬就算有輪換也受不了,他們在途中有兩次進入城廓,都是為了將原先的馬賣掉,再買四匹更健壯的駿馬。
他們橫穿帛室國而過,當然沒有進入國都附近,少務親自駕車也在關注著沿途的道路以及城廓村寨情況。將來若與帛室國交戰、揮軍而進時,這便是他本人最熟悉的一條進軍路線。
這一天,長齡先生突然開口道:“前方就是威據城,而眾獸山便在威據城東,其城主也是眾獸山弟子,城中來往的修士眾多。我們不要進城,饒過威據城由西邊的一條道路穿過,我走過那條路,與眾獸山是另一個方向,夜間便在山中露宿吧。”
長齡先生當年也曾遠遊巴原各地,曾到過這一帶,熟悉眾獸山以及威據城的方位,還知道有一條路能從遠離眾獸山的另一側繞過去,就是不想遇到太多的修士引人關注。雖然守城的軍士盤查時不會找麻煩,但各宗門同修往往會上前打招呼、自報家門並詢問對方的身份,有時也挺麻煩的。
他們在城西的道路上前行半日,夜間就於山野中露宿,次日天亮後車馬剛往前走了不久,長齡先生又突然於車中皺眉道:“真是想躲什麼就有什麼,怎會有人在這條路上佈下了警戒法陣?”
他的話音剛落,虎娃也感應到了,馬車似乎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伴隨著法力波動傳開。有人在這裡佈下了法陣,一旦有誰闖過便能察覺。此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高喝道:“眾獸山在此收服靈禽,此路已封,請諸位繞道威據城!”
少務悄然冷哼道:“這眾獸山好大的威風,城廓間的官道,他們說封就能封嗎?” 說話間所駕的馬車並沒有減速,仍繼續策馬賓士前行。
那個聲音顯然有了怒意,又喝道:“來者何人?眾獸山為收服靈禽已封此路,請你速速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