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準備!”雲才雙眼機靈的看著,聲音無比低沉,似乎還透著一種底氣。
因為聲音是從正南方窗戶處地方傳來的,先是轟隆轟隆的巨響,緊接著空調砰地一聲的停擺了。
在燥熱無比的深夜裡,外面本來萬籟俱寂,就這個大傢伙聲音大呢,現在竟然被外面的東西給撞壞了,弄得隊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滿臉吃驚之色。
何止是雲才啊,其他人也是神色詭異,那種奇怪的表情從來就沒有過!
這些人不說身經百戰吧,大多都是處理過陰暗情況的,可誰也沒見過這種現場,鬧的這麼大,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哨兵,哨兵,給我回來!”雲才反應還算是快的,心想既然沒有槍彈襲擊宿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警衛目標和哨兵了,馬上在對講機裡喊了起來,可話音剛落,一下子又覺得不妥了,隨機喊道:“你們旁邊不是有吉普車嗎?先進去躲起來,必須把油罐給我看好了。”
此刻,從灰濛濛的空中看去,成群結隊,數不清的飛物連綿不斷,看起來足有兩三公里的面積,黑壓壓的聚集著,不斷的在空中有目標的繞飛,遇到什麼馬上進行攻擊,而矗立在空曠地的三間宿舍就成了攻擊目標。
那兩個哨兵是在一群數不清的小東西圍攻下,碰的臉上噼裡啪啦的聲音中衝進吉普車的,進去同時飛快的關上車門,馬上抬頭看去,只見風擋玻璃上已經貼上來厚厚的一層……
轟轟的進攻聲音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雲才把對講機調到公共頻道試探著上報時,孫遠征正好聽到了這個情況!
站在空曠的地面上,踩在柔軟的沙子上,孫遠征遙望一望無際的連綿大山,用力碾了碾大西洋沖刷了千萬年的沙地,認真想了想,腦子裡頓時有感而發想道“在這全世界最神秘的地方,初來乍到不交點學費是不可能的”,然後聲音肯定的說:“雲才,我是孫遠征……”
剛才,一直有個女執勤官在對講機裡聽他說現場情況,不時的記錄,不斷的問情況,他可真就沒想到孫遠征也在聽他說話。
“報告隊長,我們想使用蚊蟲噴劑,可現在看來,恐怕就是全隊的噴劑湧上,也不夠啊。”雲才馬上彙報起來。
他現在可不敢說使用什麼幾號防襲預案,動用什麼輕重武器,可自己心裡上火啊,到現在什麼敵人沒看清呢,弄得全隊人員如臨大敵,唯恐一下子有什麼東西把宿舍給掀翻了。
“小子,安排人看好油罐,再留兩個不睡的值班,其他人給我上床,在蚊帳裡就行,聽到了嗎……”孫遠征氣定神閒的說。
對講機裡先是刺刺拉拉的聲音,看樣子是雲才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又不敢和孫遠征說,幾秒鐘後,他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回答說:“收到,我們堅決執行……”
早上六點多種時,中專營門口幾棵壯美如巨型華蓋上,幾百只鳥兒站在千奇百怪的鳥巢上盡情的鳴唱,把一個多國營區清晨點綴的異樣的熱鬧。
此刻,孫遠征已經圍著寬大的營區走了好幾圈了,表面看他步伐沉穩,低頭沉思著,其實一直是愁容滿臉,心裡細數昨天到現在出現的問題:
龍威他們因為不懂當地的很多規矩,買東西買多了,人家都都不歡迎了;
剛一駐紮下來上了崗哨,阿三就跟著並肩站崗了,這不分明是競爭嗎;
剛剛,幾個隊員一出門口,就在戰靴裡發現了昂著頭伸著芯子的眼鏡蛇打招呼;
還有昨晚雲才那裡出現的詭異現象,執勤官綜合分析說可能是芒果蠅,還有人查出來那東西毒性很大,落在衣服上都容易造成嚴重症狀,至於夾雜裡面咬人的東西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雲才早上五點多回來了一次,帶回來的影片給大家看了,那些烏黑一片的東西,在空中飛行時至少綿延了一公里還要多,空掉外掛上密無空隙的粘了幾公分厚,硬生生的把機器弄窒息了憋死了。
很多隊員早就聽說過非洲叢林的詭異,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來這裡,加上各種猜測開始傳播起來,大清早的,很多人聚在一起說這個事了。
孫遠征大老遠的看著,難免擔心起來,當他圍著遍是雜草的小路轉了兩圈後,不由的拿起對講機喊人了,這個人乃是一遇到麻煩事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龍威!
對講機裡,孫遠征雖然沒說什麼具體事,龍威卻從他急切的聲音裡聽出了端倪:隊長此刻心情不好,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呢。
他站在床前快速的整理著鬆鬆垮快舒舒服服的短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