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著胳膊腿,擺出了拿人的架勢,艾德生一隻手按在槍柄上,色厲內荏的喊道:“舉起手來,蹲下,蹲下……”
嘴裡喊著,槍已經握在他手裡,另一隻手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手銬。
龍威側臉看著他,上下打量幾眼,不屑一顧的樣子,倒是沙全才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光是銬上了還好,玩意弄到監舍裡,這麼多人,難免會衝上來欺負人了。
要是叫這麼多人給群毆了,就算是領導來了,法不責眾呢,只能吃啞巴虧了。
“大個,忍著點,沒事……”龍威小聲說。
沙全才經過他這麼一提示,馬上就明白了:“大龍,他們抓我就行了,你趕緊走,這幾個小蝦米,咱們隊裡……”
話還沒說完,艾德生趁著他精力分散,猛的伸手,手銬子咔嚓一聲給他銬上了,他絲毫沒有掙扎,而是朗聲說:“好,有事你們和我說吧,我們隊長得回去。”
很多事,他沒想好,比方說隊長要是走了,勞倫斯要是隨便給他編個罪名害了怎麼辦;再或者把他轉移到一個神秘的地方,再也看不到太陽了,哪又怎麼辦?
但此刻,他心裡就想著一件事:這些人太狡猾了,千萬不能叫龍威也被約束了,那樣的話,真就沒人能救了他們了。
在這個全世界最混亂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死兩個人算什麼!
就在這會,他直覺另一個手腕一麻,咔嚓一聲,也被銬上了。
龍威算是看清了,勞倫斯真就膽大妄為,想來狠的了,所以,走上臺階,輕輕的坐在剛才勞倫斯坐的躺椅上,悠閒的晃著身子,淡淡的問:“勞倫斯,還有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給維和人員使用強制手段,後果會怎樣呢?”
勞倫斯不是憤青,而是個整天和犯人打交道的獄長,怎麼能不明白這種事的後果,一字一句威逼道:“龍威,這你就別怨我了,是你逼的太緊了,這地方我幹了七八年了,你小子來一次,就想壞了我的大事,要是怨的話,就怨你太聰明瞭……”
“獄長先生,讓一讓,你認識我嗎?”突然,勞倫斯身後有人叫他。
現在,勞倫斯恨不得馬上再地上挖個坑,把龍威和沙全才埋進去,從此再也看不到他們,不管誰問就說人從這裡走了就行了,他手下這些人常年和犯人打交道,消除證據方面比警察一點都不差呢。
“滾!誰也別勸我,艾德生,你這個廢物,拿手銬來,警棍也行,馬上給我把這個瘋子給我……”他長長的手臂朝後面揮舞著,似乎想一把就抓過來什麼武器,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傢伙。
他什麼都沒抓著,也沒聽到誰跑過來幫他,因為他身後的人都像被點了穴一般的站在那裡。
當然,也不全是泥塑般呆在那裡,比方說那個說話的人,都走到他跟前了,正猶豫著是不是拍他幾下提醒提醒呢。
這是一個女人,典型的黑人,三尺多的褲子,不是褲長,而是腰圍長度,寬大的簡約體恤衫裡裹著山一樣的身軀,胸|前耷拉的兩個“南瓜”足有七八斤,嚴重擋住了她看向腰帶的地方。
男人婆叫艾麗斯.巴爾福,是首都午夜銷魂酒吧的女招待,一大早就被克勞德接來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呢,現在一看這傢伙沒接待她而是準備和人打架時,頓時氣的噘著嘴,身體晃來晃去的,凸出的地方這麼一晃悠,隱約扇起了一陣風,風中夾雜著劣質香水的味。
龍威像個耐心十足的看客似得,早就瞧見劉易斯滿臉氣憤了,對著勞倫斯說:“老兄,這才什麼時候啊,咱們時間充足呢,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我知道你是個尊重婦女兒童的,人家這麼遠來找你,怎麼的也得熱情點,去吧,去吧,我等你……”
艾利斯小姐十幾天被他召喚過來一次,一直對他乾瘦乾瘦的身體沒興趣呢,這次老鴇告訴她去就行,這個獄長就喜歡她呢,按照他的床
上表現,基本10分鐘解決問題,到時候拿著200美金就回來了,可她都到了兩個多小時了,這傢伙連個影子都見到,現在好了,進來一看,竟然這麼多人,這傢伙還要打人呢。
“這是我女朋友,我是單身呢,劉易斯先生知道我的,我的檔案就在他那裡,是吧?”勞倫斯先宣告瞭自己是單身,馬上和艾利斯厚顏無恥的解釋說:“我的小寶貝啊,現在是上班時間呢,你來這裡,怎麼沒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