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劍法也只是只攻不守的招數,劍上附了他的深厚內力,這時想要強行撤劍,又哪裡有那麼容易。
廳外眾人本都只是些華山派的二代弟子,眼裡不甚高明,便在此時,只見那魯姓老者面色忽然漲的通紅,接著便將身子強行一扭,長劍頓時偏向一旁。
眾弟子面面相覷,均是不明所以,心道:“怎麼這人忽然又收手了?”
他們適才見這老者忽施辣手,一時間都是心驚膽戰,心裡都為凌靖捏了把汗。
但是如今卻又見這人無端撤劍,當真是大感摸不著頭腦。
那魯姓老者強行回劍,體內頓時氣血逆湧,臉上一片酡紅之色,那光禿禿的右腕處更是滲出不少鮮血,這時,又見他身子在空中連續旋轉數次,最後竟是被自己劍上的勁力所帶,直挺挺的摔出丈遠。
場中的二代弟子均是功力有限,瞧不出其中門道,只是見凌靖適才隨手使出一劍之後,便讓這魯姓老者直挺挺的摔了出去,心中雖然驚訝,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廳內的一代高手們卻紛紛有些面色凝重了,適才這一招他們可是瞧得分明。
明顯就是這小子眼光太過歹毒,一眼便瞧出了這魯姓老者劍法當中的破綻,雖然這小子的劍法看起來隨意之至,但這一劍卻是直指這魯姓老者劍法當中的破綻,這才逼的他不得不強行撤劍、身受勁力反噬之苦。
封不平和陸柏相視一眼,均是目光閃動不已,瞧著場中的那少年,臉上已有忌憚之意。
嶽不群高坐上首,皺眉看著凌靖,目光閃爍的同時,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那魯姓老者摔在一旁之後,面色通紅,也不知是氣血逆湧所致,還是覺得在自己偷襲的情況下,還被一個小輩逼的如此狼狽,這才面上不堪。
廳上一時有些寂靜,恰在此時,封不平身後忽然有一人諷道:“呦,這位仁兄的劍法我可真有些看不明白了。你這一指一刺便害的魯師伯失手摔了出去,難道真是會什麼妖法不成?”
“又或者說,我們劍宗弟子的劍法都不是我們師傅教的,而是山下的屠戶教的不成,居然連你這氣宗弟子的劍法都看不明白。看來我還是得再跟我師傅多學二十年,才能看明白你們氣宗的劍法啊。”
凌靖聞言,面上一哂,這才側頭往那說話之人看去。
卻見一個趾高氣揚的青年站在封不平身後,略帶挑釁的看著自己。
封不平面色鐵青,嵩山、泰山兩派的高手也都各自面色古怪的看著他。
在這般注視下,更是讓封不平覺得面上大是難堪,連忙轉身喝道:“望遠,你給我閉嘴!還嫌丟臉丟的不夠?”
第八章 無知者無畏
這說話的劍宗青年名叫楊望遠,年紀約莫與令狐沖相仿,他自幼被封不平收養,傳授武功,平曰裡在劍宗也是心比天高的人物,此番跟隨師父初出茅廬,心想,“師父已是江湖上最頂尖的人物,我跟著他學藝近二十載,這次也非得闖出個偌大的名頭不可,也好讓門內的師兄弟們不要小瞧了我。”
適才他見凌靖一劍斬了衡山派魯師伯的手掌,當時還大感吃驚,覺得這人當真是好生厲害,竟然連魯師伯這等高手都著了他的道。
只是後來見他跟魯師伯只是比劃劍招,卻不真正動手,繼而又見那魯師伯忽然摔了出去,心中大感驚異的同時,便以為這小子是耍了什麼詭計,並非有什麼真本事,心中頓時便有些不屑起來,這才會出言相機。
這時卻忽然聽師傅怒罵自己,頓時一愣,喏喏道:“師、師傅。。。。。。我、我。。。。。。”
封不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中萬分後悔為什麼自己這次竟會將這小子給帶了出來。
其實自二十五年玉女峰一戰之後,他們這些殘餘的劍宗高手先後退隱江湖,這些年中收的弟子也著實不少,而這楊望遠在他的弟子當中其實也算不得多麼出眾,只是這人嘴巴甚是乖巧,能討他的歡心,所以這次便把他給帶在了身邊。
卻哪想這小子適才居然這麼莽撞,當著這麼多武林名宿的面,竟然說出這般可笑的話,當真是讓自己丟盡了臉面。
封不平臉上一片鐵青,見這弟子還想開口說話,心中更是一怒,心道,“你這小子武功低微、見識淺薄也便罷了,偏偏卻又愛出風頭,讓老夫丟了好大臉面。”
他心中怒極,提起一掌便扇在這楊望遠的右臉上,那個血紅的巴掌印記是那麼的惹人注目。
楊望遠被封不平這一巴掌打的耳邊嗡嗡作響,心中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