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很久很久的大能,妖界的妖主--墨君臨。
小師叔明明早該回妖族去渡劫的,卻是為了她,硬是被仙雲門的人拖住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小師叔渡劫失敗的時候,妖族的人沒有出現……卻是要想法設法地搶小師叔的身子。
……
那個叫做墨君臨的老妖說,小師叔是他們妖族的希望,但是他們不會明面上讓仙族的人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
小師叔是妖族的希望,也是一顆可以隨時被丟棄的棋子。
不論佛法還是道法都宣揚的是三界眾生平等,在那些活了上千年上萬年的妖魔、魔物和兇獸眼裡看來,眾生平等這種東西是從來沒有過的。
妖魔兩族只是創造天地的神創造人時產生的附屬品--人的妖的一面,人的魔的一面。
人這種脆弱的生靈才是神手裡最完美的生靈,有七情六慾,有一副脆弱的身體,卻用著比妖魔更復雜的心思和頭腦在逆境裡創造奇蹟。所以,人類成為三界生靈裡最有潛能的存在,受到神的寵溺,只要他們願意,可以開啟神與他們留的許多門,他們可以為鬼,可以成魔,可以化妖,可以昇仙,他們就是三界眾生的一箇中心點,無論通向哪裡的路都是向他們敞開的。
對比妖魔來說,人有著別的生靈所沒有的優勢,在仙道上他們走得比誰都遠……遠到本來脆弱如螻蟻的人能反過來將妖魔當做螻蟻一般捏死。
所以,三界的至尊從來都是人仙。曾經也有妖登仙過,卻是寥寥幾人,在一眾的人仙裡也受排擠得緊,孤獨無援,久而久之生了叛逆之心,便被上界以最正當的名義抹殺。
上萬年以來再是沒有妖成功渡劫過,再是大能的老妖最終都是魂消魄散在了那最後一道驚天動地的天劫之下。魔族的人更是機率幾乎為零。
三界從來都是人仙的天下,或是說,那高高在上的坐在御座之上的仙帝的天下。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這是從來不變的真理,異族的崛起對於仙族來說是絕對的威脅。只要有合適的引子,仙妖魔三族的戰爭一觸即發。天道是向著人族的,從來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族又怎能忍受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妖魔兩族一朝之間踩在他們頭上?
所以,當一位魔族人只用了短短的兩千年的光陰便奇蹟地透過了天劫時,三界震驚……這便是引發了仙族和魔族的戰爭的導火索。
在仙族和魔族的戰爭裡,妖族終於認清了局勢,若是魔族被滅了,妖族的滅絕還會遠嗎?
在人妖關係緊張的時期,墨離,這隻妖族裡出現得意外的半妖便成了妖族的希望,又成了妖族所擔憂的隱患。
妖族的希望和隱患卻是毀在了一個叫做顧雪舞的女人手裡。
墨離的老爹恨死了顧雪舞,若不是那隻叫吳蒼的老黃鼠狼及時阻止,他差點就一掌將她拍死。
他恨恨地掐著她的脖子,睚眥欲裂,“若不是因著你這煞星,我兒早就位列仙班君臨天下了!是你這女人毀了我族希望,你還我兒來!”
他把幾千年的賭注都放在了他這辛辛苦苦寄予厚望的半妖兒子身上,用著半妖的修法把他捧到仙界的門口,卻是在最後臨門一腳功虧一簣,這教他這妖主,教他們整個妖族怎麼吞得下這口惡氣?
看著自家兒子那副悽慘模樣,他恨不得毀了這天地來與他陪葬,那個毀了他兒子的女人,他更是要教她生不能,死不成,千刀萬剮地獄火海不足洩憤。
“我不知道他是妖,他從來都沒告訴我他是妖,幾百年的時間,他一句話都未曾與我說過,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隻普通的妖……”
他要是告訴她他一直陪在她的面前,怎麼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要不是被你這女人迷惑,我兒怎會輕易被那些老道鎖在那翠竹峰?!幾千年的修為如今就為了你這麼個女人毀了個徹底!”
顧雪舞卻只是回了那明明比她強大不少的妖主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冷冷地盯了他許久,才陰陽怪氣道:“你這爹當得倒是好,他生時不多見他一面,死後這麼多年來才來要他這副空殼?”
“你以為老夫不想?若非……”
凌厲的殺氣將一屆妖主最後的話語斬斷,一身黑衣的女子手執妖刀直指前方,夜色般的眼眸泛出毀天滅地的血色。
妖族的妖主又如何,該死!她照樣殺!天下容不下她,她與天下為敵!
雖然她只不到千年的修為,可是她也早就一隻腳快踏入了仙門,有人與她說過,也許入了仙門,就能找出救回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