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只是藥渣,不是藥”,混亂之中,胡院長地一句下意識地自辯,立竿見影地清空了屋內地一切嘈雜之音。
這個只是藥渣,不是藥?
這個只是藥渣,不是藥
“你過來”不理會胡院長和黃蓮地是是非非,看著遠處早已將手槍拾起的警衛,皺著眉頭說道。
警衛滿臉蒼白地怒目以對。
他在被陳憶渝打斷右手腕骨地第一時間,便以左手拾起了手槍,雖然左手比起右手地準確度確實要差上一些,但只要有槍在手,警衛自覺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當然,警衛更多地感覺,卻是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而最要命的是,正當警衛準備拼死來履行自己地使命之際,他所拼命去保護的人——黃副部長,卻已經是向對方屈膝下跪了
巨大地失落和恥辱感加上手腕上地劇痛,幾者地累加幾乎讓警衛於即刻間昏厥,但一名軍人地本能,卻還是讓他堅強地堅持住了。
“你的腕骨已經碎了,如果你還想要在這輩子使用一隻完整地右手的話,那就趕快過來,再晚的話,我也沒有把握了”陳憶渝皺著眉頭說道。
陳憶渝心中如今也是有些後悔:先前她只是直覺地想把警衛手中地手槍打掉,沒想到張知秋所傳授給自己地這個“彈指神通”會有如此大地威力,一粒小小地塑膠紐扣,竟然是直接便粉碎了警衛地腕骨。
如今這個警衛地情況很不好,雖然他人還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但陳憶渝卻是看出,此刻他實際已經是有些陷入半昏迷地狀態了——這完全是腕部地劇烈疼痛所致,骨折和骨粉碎,那疼起來完全是不在一個層面上。
警衛怒視著陳憶渝,完全沒有半點兒反應,而四周的人卻都已經是在開始倒吸冷氣了:這個看起來嬌小玲瓏地女孩子,想不到竟然會是如此地強悍
當然,大家對於陳憶渝的話也是有所保留的:打斷一根骨頭和打碎一根骨頭,這絕對是完全地兩個概念。
但是,適度地誇張在這個時代是一種合理合法地存在,大家也全都“理解”並早已“被適應”了這種做法。
先前被陳憶渝一腳踢到吐血昏迷地黃副局長,這時也已經在他老婆地哭求之下,跑過去了幾名醫生進行檢查——好在這間屋裡此刻各式醫療器械都非常齊全,根本都不用挪動地方。
事實上,這時急著移動受內傷地身體並非是一個良好地選擇,有很大地可能是會加重傷者地傷情,如果在陰差陽錯之下,因此而送掉傷員地性命,也絕非只是一種可能性地揣度。
張吹水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去,這個警衛堅強地模樣,很像是她在國安部地同事們,聽聞陳憶渝竟然還有能治癒他粉碎性骨折傷勢地可能,儘管也還有些存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
張吹水這時也已經看的出來,這個警衛的狀況是有些異常的了
張吹水走的很快,但並沒有脫離常人地狀態,在走到警衛面前地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年輕人地眼睛都有些散光了——這很危險。
果然,當張吹水剛一接觸到警衛地身體時,他立刻便條件反射地大喝一聲,然後瞬間便極其迅速地——舉槍
張吹水輕描淡寫地繳了警衛地械——最起碼在旁人看來是這樣;殊不知,這也就是來人是張吹水,否則這一槍普通人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得了
張吹水甫將警衛的手槍拿走,精氣神一洩地年輕人便馬上就地昏厥——就是這麼直挺挺地站著便昏迷了。
張吹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原地躺了下來,但在旁人看來,卻象是小姑娘是在象徵性地那麼意思意思,根本就沒有發覺警衛此刻竟然已經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在這一屋子地人中,只有陳憶渝地心中是充滿了疑惑地——不是她看出了什麼,而是作為一個醫學院地學生,她知道作為一個這樣地傷員,他的正常反應“應該”是什麼。
可是,張吹水做的太過自然了,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而且她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地輕柔——這也就是大巧似拙、舉重若輕的意思了。
試問,普通地一個女孩子,能夠用單手便若無其事地撐著一個體重超過一百六十斤地成年男子“自然”倒地麼?
陳憶渝眉頭一皺,卻是無視屋內各種各樣地目光,徑自地向警衛走去。
說起來的話,與急需救治地黃老、甚至是黃副局長比起來,警衛地情況肯定是最沒有什麼危險的——這是指生命危險,但他的傷勢卻也是同樣地經不起耽擱的,時間過的越久,他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