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魚”之外,還真沒拉倒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客戶。她自己也常常很灰心,覺得自己很沒用,面對楊老師時,覺得很愧疚。既然有這樣的機會來了,她為何不去主動把握呢?
這條“大魚”姓張,是個搞汽配的商人,魏姐叫他張總。30多歲,個子不高,微胖,對魏姐很客氣。
宴請是設在晚上,環境很好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雅間裡,頂上吊著璀璨的水晶燈。說實話,付雁南還是第一次進這麼豪華莊重的場所吃飯。
也許是張總要求著魏姐辦事吧,所以對她們倆一直卑躬屈膝地討好,當然付雁南是個“電燈泡”角色,純屬沾了魏姐的光。期間,魏姐對他介紹她說是做證券的,張總的金魚眼就對她閃光了一下——馬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問她要了電話號碼。
回來的路上,魏姐對付雁南說:“這人有上億的資產,也是一個股民,好像在h西開的戶,你可以關注的,據說在股市裡都投入了上千萬,你一定要釘牢哦!”
於是,回到家裡,付雁南透過了多種渠道,打聽到了關於張總的資訊。
張總,一個做汽車配件的商人,從前是二環邊上的失地農民,最早用土地賠償金辦了一家洗車店,後來建了汽車修理廠,再後來做汽車配件。典型的農民暴發戶。97年開戶,據說前後投入股市一千餘萬。炒股不咋的,賬戶上已經套牢五百多萬。
他不願說具體虧了多少數目,只說是在股市交了足夠多的學費,就算虧了也比在生意場上與工商稅務和層層管理者打交道值得多。於是帶領著全家老少親戚朋友統統投入了股市這個戰場。
因為他的雄厚資金,又因為他背後的龐大人脈,於是,他成天被其開戶營業部的一個程姓副總跟著——大客戶啊,重點保護物件,誰不跟緊點?被人撬走了怎麼辦?
說實話,說真心話,對著神靈發誓的話——付雁南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他!特別是他的那對金魚眼。關鍵是,那對金魚眼還要時不時地裝含情脈脈,對著付雁南猛放電——
天啦,這是想虐死人的節奏嗎?
善良的人們,你有看過鼓著一雙眼睛放電的人嗎?那不是含情脈脈,是孫悟空!就算不把人看得妖精現行,也會把人看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明白嗎?鼓著眼白兒的發電,是個人都看得出那是個狼眼。偏她付雁南是傻子嗎?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個釣魚的,他是她的大魚兒、準客戶而已。
她忍著,堅強地忍著,“卑躬屈膝”地與他周旋。
他總是隔三岔五地打電話來請付雁南喝茶、吃飯、聊天,不勝其擾。
看在他是條大魚的份上,付雁南有時候去,有時候又不去。每次被她找藉口推脫了,他都會說:“等你下一次約會好難哦,硬是把腦殼都等涼了。”
一到這時,她就開始開始王正題上靠攏:“呵呵,忙啊!你又不來我這開戶——你來開戶吧,一個頂我忙好幾十個,好幾百個人呢!”
一般這時,他就開始打馬虎眼了:“你看你,一點都不夠朋友,開口閉口都是開戶開戶,我們之間除了開戶就不能談點別的什麼啊?比如說,戀愛啊,感情啊……”
一聽這話,付雁南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切,跟你不談開戶談什麼!本小姐這麼忙,不衝著開戶,我才懶得與你忽悠來忽悠去呢!你以為陪你吃飯是享受啊?!
是的,每一次看他吃飯時把口痰吐在人家桌子上的碟子裡,她就五內翻滾——特別是吃火鍋和吃魚的時候,她都恨不得他當場噎死在餐桌上。
不就是看在“開戶”二字的份上,她才忍了嗎?真他媽比受刑還惱火!
最惱火的是,偷眼看服務員背過身去的表情——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恨不得擁有武林小說中描寫的“隔物傳音”功,在服務員小姐的耳邊狂吼:“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與他沒有關係!我與他無關!”
她也為那些服侍過他吃飯的服務員小姐叫屈——眼睜睜看著他大口小口地把口痰混著口內垃圾吐在餐桌上的碟子裡,還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笑著,從容地一次一次為他換上乾淨的碟子——心裡不定怎麼厭惡,怎麼鄙夷,怎麼怒罵呢!那種心理素質啊,付雁南真要豎大拇指點讚了!
你可以說,這是職業素養使然,是每個服務人員該承受的。那麼,付雁南有話要說了:請你去外面小餐館吐吐試試——
善良點的老闆,白眼兒翻得像打連蓋,翻得你以為遇上了瞎子;惡毒點的,容你吐上兩口,保準讓店小二兩個把你叉到